中国的婚礼各地都一样,几千年来也没什么不同,还是老三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就是送入洞房。
这天地随处可拜,然而韩淮楚没有高堂,就由那孟祝专程从淮阴请来的远房“大伯”充数。二人对拜完毕,宫女便引着安若素步入洞房。那安若素姗姗离去,直惹来一片火辣辣的目光。
众人早已是饥肠咕噜,一场盛宴开席。整个下午,韩淮楚都陪着群臣与各国使者饮宴。就有一帮从民间请来的优伶为众人表演歌舞助兴。
等到曲终人尽,那夜幕也降临下来。韩淮楚由宫女引着,来到今夜的洞房——为齐王妃临时准备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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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早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便是人生四大乐事。韩淮楚不是懵懂无知的鲁男子早就试过男女之间的欢爱,却是第一次成婚,还是有那么一点激动的感觉。
只见那寝宫中一片喜庆。窗上贴了大红的双喜字,床前挂了“百子帐”,锦衾绣的是一百个小娃娃的头像,皆取多子多福之意。那新娘子就坐在案边,凤冠已经除下,一头青丝梳成了蝉翼状,正静静等候着他这个郎君的到来。七八名宫女宦者簇拥在她周围。
“多子多福!却不知我这个齐王是没有那个福气的。”韩淮楚见了这副陈设,是满腹苦笑。
那安若素见他进来,起身相迎,又要跪拜。韩淮楚伸手拦住,说道:“你我从此便是夫妻,何用这多礼节。”
只听一黄门内侍高声喊道:“请大王与王妃行合卺礼。”端了一个盘子,盛了两盅酒近前。
合卺礼就是饮交杯酒。韩淮楚与安若素手臂交叉着手臂将那酒饮了。
灯下看美人本是撩人,那安若素饮了一杯酒,唇如渥珠,脸似烧霞,越发妖娆迷人。
便见那内侍跪下奏称:“合卺礼毕,请王妃除服。”
“除服?莫不是要脱衣服?不至于当着这几个人妖脱得精光吧?”韩淮楚看着那屋子里几名男女宫人,面孔有点发烧。
原来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只见几名宫女围住安若素,先替她脱下吉服,而后换上一件丝质的纱裙,也就是一套便装而已。
但那换衣的过程都落入了韩淮楚眼底。那吉服褪去,打眼就欣赏到一抹鹅黄色的亵衣包裹着安若素一对高耸的玉兔与那欺霜赛雪的肌肤看得韩淮楚摄魂夺目。
“真是有料啊!后世曹子建《洛神赋》中描写宓妃所作的‘襛纤得衷,修短合度’用到她身上那是再恰当不过了。”韩淮楚直愣愣地望着安若素那浓泄的春光,想着这闭月羞花的美人就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一股冲动从体内蓬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