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之上狭窄之处,百名汉军手挽强弓,利箭在弦,布成一个方阵,把那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须发皆白的圣剑门掌门封皓满脸怒容,冲着刚到这里的韩淮楚厉声咆哮。

在他身后,便是圣剑门数十名名弟子,个个腰携长剑,神色严峻。却因道路被汉军箭阵所阻,不得前进。

韩淮楚板起脸对着那带兵而来的汉军伍佰主宁颌斥道:“宁颌,你这是要做什么?论战大会乃风雅盛会,为何提兵上山?”

那宁颌乃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脸委屈辩道:“听到安大小姐传讯有人要加害大将军,卑职担忧大将军安危,欲护大将军周全,点了一百弟兄星夜上山,赶了一夜加一早晨的路这才来到。大将军不念卑职辛苦,反而斥责卑职,是何道理?”

“原来是安若素这个小丫头捣的鬼,竟用谎话招来了这么多兵丁。”韩淮楚是哭笑不得,脸色缓了下来,说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本帅与封太傅定下公平比武,并没人要加害本帅。尔等去吧。”

“可是大将军是三军统帅国之鼎柱,性命何其珍贵!若是比武落败,大将军抹了脖子,这后果卑职如何承担得了?”宁颌还是站着不动。

韩淮楚道声:“谁说本帅比武会败?本帅既已答允这场比武,一言九鼎绝无更改。速速退去,否则军法从事!”

见韩淮楚把军法也搬了出来,那宁颌只好带兵下山。不多时,退着干干净净。

凑热闹是人之本性,自古皆然。韩淮楚向着山下这么一跑,就有大批人跟来。

来看热闹的已不仅仅只有游客,还有那赴会的学士。便有与圣剑门熟络的学士上前向封皓打招呼:“封太傅一向可好?你老为何至此?”

“吾圣剑门与韩大将军相约,由二十七位弟子与韩大将军在这日观峰上做一场决斗。请在场的天下学士与齐地父老做个见证。若是本门胜了,按照江湖规矩韩大将军须引颈自刎谢罪于本门。若是韩大将军胜了,老夫将不再阻扰本门弟子投效汉军。”那封皓向着人群高声解释道。

原来是来与韩大将军干架的!想不到这韩信竟拿自己的命作赌注与圣剑门决斗,只为了圣剑门弟子来投他汉军!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对韩淮楚肃然起敬。

就有那杂家人物陆翻上前相劝道:“封太傅何必如此固执?战场死伤自安天命,韩大将军不过是奉汉王之令开疆拓土,各为其主耳,有何罪可谢?尔门下弟子习武便是欲建功立业,你又何必阻拦?自古云冤家宜解不宜结,依陆某之见,不如罢了报仇的念头,就让小辈们自决前程吧。”

原来这陆翻仗着与封皓素日有点交情,便来劝架。

那封皓白眉根根上挑,暴怒道:“咄!你曾受齐王之禄本是齐国之臣,自个贪图荣华富贵要做汉廷的狗官向汉狗摇尾乞怜也就罢了,还想我门中弟子学你一般。若不是看在昔日交情,一剑便将你斩了。速速退去,再毋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