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淡淡地说道:“我哪有这般见识,破这剑阵的方法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韩淮楚只听说安小姐武功乃是一异人所授,却不知她尊师究竟是何方高人?安若素既然不说,韩淮楚也不好追问。
再掂一掂手中盾牌,估计有六十来斤。这种沉重的盾牌,非寻常人能够提起,只有军中将佐才能施展得开,乃是专人定做。而那兵器坊卖的盾牌,只是藤盾,柳条盾两种,绝不可能有这般现成的金属盾出售。但藤盾柳条盾只能挡箭,若是遇到如圣剑门弟子那般江湖高手,一剑刺下,那盾牌不裂开才怪。
“安小姐这盾牌是从何处得来?”韩淮楚惑然问道。
安若素狡黠一笑,反问道:“深更半夜,你说小女子能到哪里去寻一口重盾?”
“不会是你去我汉军哨所偷来的吗?”韩淮楚一句话冲口而出。
在那山下泰安镇,设有一个哨所,有军丁五百与一位伍佰主宁颌镇守。那宁颌的兵器正好是一口重盾。韩淮楚一边说话,一边把那重盾翻过来,只见手环上镂着一字,正是那宁颌的姓氏。
“韩大将军不会治小女子潜入军营盗窃之罪吧?”安若素抬起一张俏脸,似笑非笑地问道。
“靠!这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去汉军军营行窃,这可是要杀头的。”虽然她是为了自己,可韩淮楚身为镇守齐地的军政首席长官,也不能徇私包庇。韩淮楚张开大口楞在哪里,简直无话可说。
安若素看着他发呆的样子,扑哧一笑:“放心吧韩大将军,这是你那部下借给你的。他一听小女子来意,立即爽爽快快答应了。小女子读书明理,哪能知法犯法,给大将军为难。”
韩淮楚又被小丫头整蛊一回,望着安若素那天真浪漫的笑容,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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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将军,这盾牌与长矛的套路,你可熟悉?”安若素忽然板起脸,一本正经问道。
矛与盾均列入十八般兵器,韩淮楚身为三军统帅焉能不知。他答道:“韩某略知一二。”
“你那些招数,只是平常的招数,只能在战场厮杀,焉能破那剑圣创下的剑阵?家师处心积虑创下矛盾三招,是那大三才剑阵的克星。将军可愿学乎?”
韩淮楚大喜,连忙点头道:“能学到尊师精妙招数,韩某如何不愿?就请安小姐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