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在那男子前方,乌压压席地坐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因天色晦暗,看不清他们相貌,也不知是参加论战大会的学士还是来峰上观景的游人。场地内鸦雀无声,听着那男子弹琴个个摇头晃脑,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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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与娄敬,关君豪来到日观峰,看到这一幕,心中只想这弹琴的便是那音律国手师郊了。
那师郊的琴艺果然高卓,绝非只学了半年琴的韩淮楚能比。琴音传到耳间,余韵缭绕不绝。
韩淮楚还站在那里,那娄敬关君豪已经坐下。关君豪一拉韩淮楚袖子,说道:“韩大将军,快点找个地方坐下,别挡了老夫视线。”
韩淮楚微微一笑,转身就走。关君豪奇问:“将军不听师郊弹琴了么?”
“有什么好听的。”韩淮楚抛下一句让娄敬关君豪目瞪口呆的话,沿原路返回。
那师郊的演奏虽然好听,哪里比得上后世那些音乐大师弹奏钢琴?韩淮楚心中只想那师郊生在未来,充其量只能在音乐团体当一个伴奏的小角色。也是古代娱乐太过贫瘠,一个琴师竟会博得如此众多的f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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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大院,婢女即安排一间屋子给他歇息。韩淮楚想起与安若素的约定,叮嘱那婢女,在寅时之前叫醒他。婢女应承了,韩淮楚便胡乱和衣睡下。
刚睡了一个时辰,忽听屋外院子开门之声。只听那婢女问道:“小姐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一女子低声问道:“韩信韩大将军可曾来此?”正是那大才女安若素的声音。
那婢女答道:“韩将军早已来了,正在熟睡。”
那安若素冷笑一声:“本小姐走了一夜的路,他倒是睡得安稳。快去把他叫醒。”
不用那婢女叫唤,韩淮楚一个骨碌已从榻上翻起,打开房门走出,笑呵呵道:“韩某在此,等候大小姐多时。”
只见那安若素已换了一身女儿装束,身着薄薄的翠衫,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蜂腰紧束,头上扎着堕马髻,脚上蹬了一双没过膝盖的鹿皮小蛮靴。红艳的脸庞被灯笼一照,端的是耀如春华,艳若桃李,看得韩淮楚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