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淮楚拜蒯通为军师,将他引见给营中众将。众将皆知那蒯通乃是天下名士,曾以一张利嘴助武臣说动赵地三十余城来降,都是敬服。
韩淮楚向蒯通请教灭代之计。蒯通道:“代郡军马尽在邬城左近,只须灭掉夏说一军,赵军有太行山相隔必不及来援。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灭城外夏说,再合全力来攻邬城。”这一说大家都掩口而笑。那刚刚养好伤来军中效力的傅宽道:“军师之计与大将军不谋而合也。”
蒯通“哦”了一声:“原来师弟早定下灭代之计。愿闻其详。”
韩淮楚便把那计划和盘托出。蒯通沉思一阵,问道:“若是突袭夏说大营,那戚康引邬城兵马来救,将如何应对?”韩淮楚正为此事所困,说道:“惟分兵相隔耳。”
蒯通摇头道:“汉军本就人少,若分兵如何尽歼夏说?某在赵国,与夏说,戚康均是旧识,愿设计稳住那邬城守军,为师弟赢得时间。”韩淮楚闻言大喜,说道:“如此就有劳师兄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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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蒯通离开平阳,一径来到夏说军营。
天下名士驾到,那夏说分外高兴,忙不迭亲自出营迎接。
入帐之后,夏说问道:“与先生阔别经年,不知是那阵风将先生吹来?”蒯通恨恨道:“邯郸一战蒯某令名毁于吾师弟韩信之手,让天下英雄耻笑。今闻大帅在此守御汉军,特来助战以报昔日之仇。”
夏说喜道:“先生来得正好,本相帐下正缺如先生这般人才。不知先生可愿屈就军师一职?”蒯通道:“正合吾意。”于是当即夏说拜蒯通为军师。
那蒯通便问代军布置,听罢夏说讲完,故作惊讶道:“戚康乃好酒之徒常常误事,大帅怎将此重任交与他?邬城乃北路要塞,不可有失。不如某去邬城相助戚康,可保万无一失。”夏说点头道:“军师所虑甚是,就请军师去邬城代本相约束那酒徒。”写下一封书信,送蒯通去往邬城。
结果是那蒯通到了邬城,不仅不约束那酒徒,反而自己变成了酒徒,与那戚康称兄道弟一起开怀畅饮,比试谁的酒量大。就在觥筹交错之间,一包蒙汗药下在了戚康的酒盅。那戚康满饮一盅,就此一个酒嗝倒在案下。
“将军酒醉。来人,扶戚将军入屋歇息。”蒯通不露身色说道。
一只白色的信鸽,从邬城扑棱棱飞上天空,直插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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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喜庆日子——儿子娶媳妇。天刚刚一黑,几束焰火从那汉魏边境的一个村庄空中升起,照得方圆一片桔红。
零零星星埋伏在洞穴山坳的五千汉军陆陆续续从藏身之地走出来,轻装上阵,身上只带了三日干粮,趁着夜色,纷纷向边境线一条隐秘的小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