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启南越公主赵青殿下,近来关中大灾,忍见易子而食,万念某拯救万民之心赐以稻种,感念之情不可尽书也。汉大将军韩信拜上。”
韩淮楚饱蘸浓墨,在一帧白绫上写下这么几行,盖上他汉国大将军大印。
信写好了,还要派个做事牢靠的使者。这一路山高水长保不定会遇到盗匪,这使者还要有点功夫。于是挑选那共德侯傅宽为信使,去那琼州岛。傅宽不知那“女魔头”在哪个山头修炼,韩淮楚又手绘地图给傅宽带上。
做完这些,众文武一起走出宫门,少不得文官坐轿武官骑马各自打道回府。韩淮楚牵过自己那匹战神宝驹正要上马,却见张良急步跟了来。她那两个轿夫却在远处。
“军师有何事?”韩淮楚笑问。
“子房有几句体己话要对大将军讲,请大将军送子房一程。”张良笑盈盈说道。
伊人相邀,韩淮楚是乐得奉陪。一跃上马,把大手向下一伸,道声:“请。”张良牵着他手踩上马蹬,“哧溜”一下溜到了他身后。韩淮楚一提马鬃,战神宝驹向前驰开。
已是深宵,街衢上四下无人。伊人将娇躯向韩淮楚虎背上一贴,两团软绵绵的玉兔蹭得韩淮楚心中蹦蹦乱跳。
“你这小冤家,到底招惹了人家南越国公主没有?从实交代。”张良连说带笑在韩淮楚身后问道。
“怎么可能呢。为兄要是招惹了她,现在已是南越国驸马,怎会在这里呢。”韩淮楚一脸委屈地说道。
“南越国有五十万大军,你这纵横家高弟不是更加英雄有用武之地。”张良依然是不依不饶。
“可那南越武王赵佗不是真命天子,为兄怎能辅佐与他。”韩淮楚吐露真言。
“那南海公主貌比天仙,你后悔吗?”张良将一双皓腕在韩淮楚腰际一环,散发着幽香的发梢撩拨着韩淮楚的耳根。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韩淮楚故意嗟叹道。
“你这一句说得真好!也不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妙语佳句。信郎啊,那南海公主虽好,但你已事身汉王就不该心猿意马。南越地处南陲化外之邦,虽然一时势大,待汉王一统天下之后必难保全。你能不为美色所惑一心向汉,实为明智之抉择也。”张良语重心长地说道。
韩淮楚心中暗笑,“要是小生不知道那刘邦乃是真命天子,真的被美色所惑,还不知道那天下姓刘还是姓赵。”口中却道:“良妹说的是。为兄这不是正为汉王开疆拓土吗。”
张良幽幽一叹:“你这冤家,也不知此番伐魏灭赵有多少年才能成功。子房与汉王坐镇颍川又要经历多少恶战,也不知是生是死,恐怕今后再难见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