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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满面虬髯,目喷神光的中年汉子大踏步而来。

“你就是那韩信么?负心之徒,吃我一刀!”那汉子一见韩淮楚,不由分说拿起手中一柄金刀,劈面就砍。

那刀不过两尺,用纯金打造,金光耀眼贵重无比,却是只能抬抬身价而不能用来格斗厮杀。但那侠客功力深厚臂健力沉,这一刀砍下依旧是雷霆万钧。

只有宗师级的高手,才能将这长不过两尺的金刀劈出如此威力!

韩淮楚眼尖,一眼就认出这把金刀。

那是匈奴大单于冒顿送给匈奴国的敖登公主——项追与自己的贺礼。他也差一步就莫名其妙成了匈奴的金刀驸马。

但这婚事终于未成,他已投入汉营作了三军主帅。追儿与他互为敌国这场感情只能黯然收场。

“按理这金刀应在追儿手中,怎会被这侠客拿起?而他口口声声骂自己是负心之徒,难道是为追儿报不平?他与追儿是何关系?”

这些念头哪容韩淮楚分想,再想就要被金刀咔嚓。他急忙伸掌在面前弧形一划。眼看那刀便要砍中,一股大力在他掌中平地而生。一牵一带,那刀便砍到了空处。

先天真炁已臻第八重的韩淮楚,如今运起那咫尺天涯大法是格外得心应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一招既过,那侠客立马便明白,韩淮楚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想拾掇这小子,比登天还难。

“有话请讲,尊驾何故见面就打?”韩淮楚问道。

“可是你抛弃了追儿?”侠客怒视韩淮楚,气鼓鼓问道。

这‘追儿’二字一叫出口,韩淮楚立即明白来人与项追关系非比等闲。

负心之徒他已坐定,换了别人韩淮楚会立马抹脸,可这人是为项追出头,他哪里还能辩个什么。

韩淮楚惭愧道:“都是韩某的错。不知大侠从何方而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