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韩淮楚道:“先生乃国之鼎柱,汉王之师,如此大礼本帅怎受得起。”
张良似水秋波飞向韩淮楚,一本正经道:“要说国之鼎柱非大将军莫属。大将军如今已是汉国丞相,子房只是大将军帐下一位谋臣,按职务子房当拜。”
“得了,咱们谁跟谁啊,捧来捧去这么肉麻干吗?”
韩淮楚便道:“喜得先生归来,传话膳房,设宴为先生洗尘。”
张良道声且慢,说道:“子房既回来,当过黄河谒见汉王。在此稍作逗留,只为与大将军一见。这洗尘酒,还是让汉王亲自来设吧。”
韩淮楚愕然道:“先生这便走吗,何故形色如此匆匆?”张良道:“闻汉王应允立我韩公子为王,子房恨不能肋生双翅,早见公子信入主颍川。”
“良妹心也忒急了点吧,一见风便是雨。那刘邦还只口头上答应,并未有半点付诸实现,她便憧憬着公子信做成韩王的那一天。”
韩淮楚便道:“前先生云有锦囊妙计可破荥阳。先生执意要走,本帅也不便阻拦。何妨将破城之计留下再走?”
张良微微一笑:“破城之计,子房已告知大将军矣。”
韩淮楚有点不明白,楞楞问道:“先生何时告诉过本帅?”
又是利苍笑着替张良答了:“只要汉王立韩公子为王,公子信在荥阳城下一露脸。韩军半数皆是韩人,见王室后裔尚在,复国有望,焉会为那郑昌效命?到时敌军军心大乱,大将军只须坐等城中叛乱,有人将这荥阳城献上便是。”
韩淮楚顿时恍然大悟,赞道:“这果是一条妙计。先生未归汉营,已定下平颍川之策,果真乃是栋梁之才也。”
张良见情郎夸赞,心中也是欢喜,说道:“子房此去见汉王,便是要带回公子信到大将军帐前立此大功。大将军且静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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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汉王刘邦,此番听得张良归来,喜得就像捡到了宝。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他教练出现。
这一日,忽听金帐外一片喧哗,夏侯婴急匆匆闯进帐中,高叫道:“大哥,大喜事,子房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