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也敢想!那武功城头有翟军五万外加雍军两万,正枕戈待旦等着汉军前去送死。”
攻城最易损伤军马,这种硬攻城池的事韩淮楚从来都不欲为,能避之则避之。
韩淮楚望着樊哙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微笑着摇头道:“不可。那翟军主将胡东乃一时名将,当年董翳司马欣二王领二十万秦军降卒攻打荥阳,非但未攻下城池,反而在他手中吃了大亏。我军若强行攻城,定遭败绩。”
周勃讷讷地说道:“那武功不取,任陈武孤军一旅于杜县,虽有灌婴纪信从汉中增援一时无虞,我东路军马却得不到粮秣接济,这局面依然打不开。大将军将如何裁决,末将愿聆听高见。”
看来这周勃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依然对整个战局看得清清楚楚。
汉军虽歼灭雍塞联军八万,但三秦军马依旧很多。那横亘在东西两路汉军之间的武功,扶风诸县,仍然是汉军必须迈过的坎。如拿不下武功,汉军势必会断粮。吃不饱如何叫士兵去奋勇杀敌?这还定三秦的愿望只会成为空谈。
韩淮楚略一沉思,计上心来,说道:“取武功何用硬攻。本帅再略施小计,调开那翟国援军。我军新得攻城战械无数,士气高昂,以武功区区两万军马,如何守得住?定叫那武功城破,打通那去子午道的道路。”
樊哙愣愣问道:“那胡东是董翳老贼派来增援的,如何能将他调离武功?”
这一边曹参已笑出声来:“樊屠子,你怎这么不开窍?没见到那司马原为何不去攻打陈仓吗?咱们可以依样画葫芦,再来一个攻敌必救。只要分兵一路去佯攻上郡,做出欲突袭高奴的姿势,那胡东知道老巢要被人端掉,还能在武功坐得安稳吗?必然会弃守武功,飞也似回他的翟国救援。”
那樊哙听得明白,憨憨地笑道:“对啊!这么简单的事,大将军已有例在前,俺怎么想不出来呢?”
韩淮楚以赞许的眼光看了曹参一眼,心想这半瓢水,瓢子里的水是越来越满了。便问:“本帅欲故技重施,分兵两万去佯攻上郡,何人愿当此重任?”
众将齐声踊跃答道:“末将愿往!”
韩淮楚眼光在诸将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曹参身上,说道:“建功侯,这佯攻上郡势必会在各路敌军中穿梭,非同小可,那胡东军马定会拼命来战,弄不好会全军覆没,担纲之将须胆大心细见招扯招,切不可因眼前小利坏了我军全盘计划,你可能挑此重任?”
曹参折腰道:“大将军但请放心,末将作战多年,自然明白轻重缓急。”
韩淮楚道声好,说道:“建功侯领两万军马诈攻云阳,听得胡东从武功动出,便就地觅一稳妥之处驻守,不求有功,但求弟兄们能保全。待本帅拿下武功,再来解决那胡东!”
曹参便应喏而去,领两万汉军穿过岐山小道,连夜奔袭云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