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竟然在这里!汉军果然在此设伏!

章平大吃一惊,只后悔作出弃攻陈仓的错误决定,急忙下令退军。

这退军的军令下得虽快,哪里快得过汉军手中的利箭与从坡上推下的礌石?“轰轰隆隆”一排巨大的礌石从坡上滚落,砸得雍军轻骑一阵人仰马翻,瞬时将退军的道路堵得死死。那石前的雍骑想退退不了,石后的雍骑望着石前的同伴不能援救,正是首尾不能相救,徒唤奈何。

而汉军那无情的利箭一排排地射下,每排利箭射出,那雍骑便倒下一批。号哭哀叫之声在山谷回荡,绕耳不绝,听得是格外心惊。

章平冷汗涔涔,手中舞动一字亮银点钢枪如泼风也似,将那一支支射向自己的利箭拨开。只想杀出山路,与盗巴部会合。

他却不知,此时盗巴的一颗头颅,已提在樊哙的手中。那盗巴一出山径,便被守在路口的樊哙一招“樊氏一刀斩”,砍去了项上人头。

雍骑见无法退兵,又一股脑向前方天井涌来。虽明知那天井更加险恶,但能见到一线生机,哪怕是九死一生也要夺路而逃。

韩淮楚当然不能让到口的肥羊溜走,大手一挥,无数巨石退下,将天井填满。

此时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几千雍骑,活生生成了汉军弩手练箭的活靶。

转眼之间,道中雍骑尽已死绝,只剩下章平一人还在手舞长枪,没完没了地拨挡那如飞蝗一般射下的利箭。

突见韩淮楚大手一扬,道声:“停!”汉军弩手止住放箭,听他示下。

韩淮楚嗤笑道:“章平,你今日败在我手,有何话可说?”

那章平傲然长笑一声:“跨夫休得猖狂。若不是司马原不听本帅建议,定要来追赶你这厮,如今陈仓已在吾手。”

韩淮楚厉声道:“败既败矣,何必归咎他人。你章氏兄弟在我眼中,只是一对赖皮狗。二十万秦军降楚却一夜命丧,尔等早该引颈自刎以谢其罪。却厚着脸皮在此作威作福,羞也不羞!”

那申谷坑卒是章平心中永远不能抹去的阴影。听韩淮楚提到这事,章平那颗高傲的头颅不由垂下,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气焰全无。

即听韩淮楚道:“杀了你这厮,只会污了我的宝剑。今且暂寄你一颗人头于项上,等他日本帅踏平废丘,再来收取。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