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孔丛哈哈一笑,说道:“朱将军对不住了,汉军就在你身后,若是开关无异于迎敌进城,此关万万不敢开,只有委屈将军转头再与汉军决一胜负。”
朱蒯气得只发抖。两千人打得只剩一百号人,还拿什么与汉军决胜负?想不到在这节骨眼上,这平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孔丛还这么有主见。这简直是要自己的命!
孔丛身边一伍佰主急忙道:“朱将军乃一城之主,人在城在,人亡城亡,岂可弃他性命不顾?汉军尚远,此刻开城还来得及,再晚了真的就来不及了。”
孔丛厉声喝道:“此刻吾肩负全城的防卫,你是何人,敢擅言开城?若是失了陈仓,谁来负责?”
那伍佰主原是朱蒯的亲信,见孔丛执意不肯开城,不由焦急。更不多说,跳下城楼操起吊吊桥的轱辘便摇。
吊桥刚刚吊了一半,只见那孔丛如旋风般扑至,拔剑砍向那伍佰主。那伍佰主见孔丛动了真格,不由也起了性子,拔剑相迎。
在那伍佰主眼里看来,孔丛的武艺泛泛,还在自己之下。他哪里知道,这个从汉中逃出的马夫便是那巴族第一条好汉,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大酋长闵珠子。
也是闵珠子平日里深藏不漏,未将真本事示人,雍营上下只当他略会武功。
剑光错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消一个回合,那伍佰主便身首异处。闵珠子声色俱厉喝道:“谁敢轻言开城,便如此厮!”
城内众将还搞不明白这“孔丛”何以变得如此厉害,只当他一心守住城池,皆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异议。
而那吊桥落下又吊起,孤悬在外的朱蒯只有转身摆队,独自来面对杀人杀上瘾的樊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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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蒯,你樊爷爷来也!”
“飕”的一声,如流星赶月,樊哙人未至,削骨刀先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形,直取朱蒯的头颅。
刀光耀目,眨眼间近到一丈。朱蒯见那削骨刀来势甚急,忙不迭举盾一格。殊知那刀并不是一刀,而是两把刀贴合在一起掷出。就在朱蒯举盾格挡之际,一刀化两刀,一刀在前,一刀在后,分先后向朱蒯的头颅贯劈!
“珰”的一响,手腕一震,朱蒯心中一喜,只当那神出鬼没的樊氏一刀被自己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