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剑未出鞘,但已处处掩藏不住他的锋镝。与他相处日久,范增深知那把剑是如何的锐利。

以前项羽总能压住刘邦一头,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刘邦手中缺少一柄剑,一柄如韩信一般战必胜,攻必克的利剑。

樊哙,周勃之辈不是利剑,充其量只能算一把为刘邦冲锋陷阵的匕首。张良也不是利剑,一个作幕后策划的文弱书生只能把握那利剑砍刺的大方向。战场瞬息万变,小小的一个偏差就会影响全局。前线临阵指挥的才能,是那智囊张良绝不能给予的。

唯有韩信,既能摧城拔寨,又能指挥若定。文韬武略,两者一样不缺。

而今剑已出鞘,就掌握在刘邦那个帝星手中。这两个人若搅在一起,产生的能量有多大,范增是难以想象。

那范增想到此处,步履愈加蹒跚。以至于他爬上马车时,一个趔趄,险些从车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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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范增离去,喜上眉梢的张良忽然精神大振,那病魔好像已去得无影无踪。

她的信郎终于手掌兵权,作了一国的元帅。一直无机会展露才华的他,如今终于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对她推心置腹的刘邦,有了信郎的辅佐,这还定三秦,兵出关东与那西楚霸王再争天下就不是梦。

但如鸟之囚的她,而今被陷这楚都彭城,寸步难行。如何能鸟出樊笼,再回到刘邦与信郎身边,与他们并肩作战挥洒疆场,确实是一个艰巨的难题。

张良想到此处,又不禁神色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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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霸王宫内,杯盏被摔了一地。项羽正生着大气呢。

一直下落不明的韩信,忽然有了消息,原来去了汉中,作了汉国的大将军。

这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韩信,真不是个东西。朕封他为辛王,把亲妹子许他作妃,他居然不领情,竟然要去投靠朕一直看不起眼的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