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来汉中途中,张良又极力推荐韩信。汉军中都知道韩信不来则矣,要来必封为统兵大将。
樊哙窘着脸憋了半天,这才说道:“俺嫂子说要将媭儿许他。老哥,你也知道媭儿与俺情投意合,俺非媭儿不娶。这跨夫一来,将俺的好事非要搅黄不可。你说俺能咽下这口气吗?”
夏侯婴不由哑然失笑:“樊屠子,你想到哪去了。韩将军休说没有这个心思,就算他有,哼!想抢俺兄弟的心上人,还要看俺答不答应。”
樊哙发急道:“老哥,你答不答应有什么用?关键是这小白脸答不答应。”
夏侯婴便拿目看向韩淮楚。韩淮楚会意,朗声一笑:“韩某对天发誓,绝不会抢樊将军的心上人,不动吕家小姐一丝一毫的心思。”
樊哙将信将疑:“你说的话可当真?”韩淮楚正色道:“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夏侯婴哈哈笑道:“樊屠子,韩将军已立下如此毒誓,你这下该放心了吧。”
樊哙闻言咧嘴直笑,抱拳道:“韩将军,俺是个粗人,方才多有得罪,望将军大人大量,不计较才是。”韩淮楚笑嘻嘻望着他,说道:“不计较,不计较。”心中却想,幸得夏侯婴来,否则小生的人头都被你这粗人给砍下了。
突然那樊哙将马一提,掉转身就走。夏侯婴将他喊住,问道:“樊屠子你要去哪?”樊哙望了韩淮楚一眼,窘道:“俺比武落败,见了韩将军便得绕道走。俺就不在这丢人现眼了。”
韩淮楚微笑道:“这话就当韩某没说过,从此将军见我,可以不必绕道。”樊哙大喜,这便勒马回来。
夏侯婴说道:“韩将军大驾光临,乃我大汉之幸。走!咱们回营,去痛痛快快喝上几杯,为韩将军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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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樊哙营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拉来作陪,连主薄王吸这类文职人员也请了来,桌案排了一大屋。
那樊哙起初担忧韩淮楚会抢他的心上人,一意除掉这情敌方才后快。待韩淮楚发过誓后,这粗人解了胸中一个块垒,便开怀畅饮,话说得特别多,兴致特别高涨。
酒宴中,樊哙问道:“夏侯老哥,你不是去纪信营中造访吗。怎这次只去了一日,不呆上两三天?”夏侯婴答道:“老萧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担心俺大哥去巴郡出事,突然调拨纪信去居后接应。俺大哥此番是去迎娶巴族美人,听老郦说那美人是巴族一枝花,这是大大的好事,哪会有什么意外?”他扫了韩淮楚一眼,问道:“韩将军,你说是不是?”
巴族一枝花!那要看是什么花。韩淮楚淡笑道:“说不定那巴族美人是朵带刺的玫瑰,要扎汉王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