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却不知范增的打算,以为他今日不杀刘邦誓不罢休。更见项伯老迈,恐长此下去力有不支。心中焦急,便假意要如厕,出了大帐,直向刘邦这帮小弟寻来。
樊哙等人还守在军门。张良对着众人高声呼喊:“沛公有危,项庄假作舞剑,要杀沛公,谁去救驾?”樊哙一听项庄要杀大哥,顿时两眼圆睁,吼道:“让我去,与项庄那小子拼命!”又有十几个大将争着要去。张良纤手一指樊哙,纪信,夏侯婴,说道:“就是你们了,快随我来!”
那樊哙三人便跟了张良,往军门内猛闯。卫士急忙阻拦,操起兵器高声喝道:“没有上将军之令,不得擅入!”三人也不答话,举着盾牌一阵横冲直闯。这寻常的军士哪是这三人的对手,立刻仆倒一片。
好不容易闯到了项羽的中军帐前,却见帐前还有百十个守卫。樊哙乍眼看见一人,只是发愁,对纪信夏侯婴道:“二位老弟,俺对不住了,不能再进,救驾的事就拜托二位了。”纪信二人奇道:“这是为何?”樊哙皱着眉头道:“你们没看见韩信挡在哪里吗?上次与他较技俺输了,见他便要绕道走。他挡在门口,俺怎能进去。”
纪信夏侯婴气得直骂:“樊屠子,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么多,救沛公要紧,快往里闯!”樊哙苦笑道:“俺也想闯,可咱们打得过那韩信吗?”
纪信夏侯婴一听,顿时哑口无言。韩信的武功已到绝顶,只怕合三人之力也斗他不过。只要他不肯让路,今日是休想跨进大帐一步。
张良微微一笑,说道:“樊将军休虑,韩信的事由吾来解决,保管他不会难为与你。”
樊哙等将信将疑,便往里闯。
陡听一声顿喝:“樊屠子,你这是要干吗?见了韩某,还不绕道而行?”
张良越众而前,拱手道:“韩将军,项庄要杀沛公,请让他们三位救驾,再晚就来不及。”
韩淮楚望着伊人那焦虑的神态,心想有项缠在,刘邦定保无事。樊哙等人今日是多此一举,搞不好这般硬闯,会触怒了项羽。便笑嘻嘻道:“不妨事,不妨事,项庄将军只是舞舞剑为沛公助兴,诸位误会了。”
张良急将韩淮楚袖子一拉,高喊:“三位将军快点进去!”樊哙三人会意,赶紧操起盾牌一路猛撞。
有老情人的娇躯夹在中间,韩淮楚还能把她怎么样?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樊哙,夏侯婴,纪信越过自己闯到里间,到了帐门前。
张良又扭头喊道:“人多了不妥,就樊将军一人去好了。”夏侯婴、纪信便停下脚步,任由樊哙一人入帐。
韩淮楚苦笑不迭,拉起张良的纤纤细腕,说道:“子房先生,借一步说话。”张良便由他拉起,同他向一边走去。
到了无人之处,张良责怪道:“信郎,项伯没将我的话带到吗?你今日怎要拦住他们?若沛公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