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昂首道:“不知某何罪之有?”张耳厉声道:“我王被围数月,你拥军数万,为何不战?”陈余答道:“丞相息怒。非陈某不想救大王,实是力不能及也。”

张耳冷笑道:“你手中兵马难道比楚军少么?项羽七万军马可解巨鹿之围,你为何不能?”陈余顿时语塞。想了半天说道:“臣不及项羽勇猛。项羽七万军能解巨鹿之围,臣却不能。”

张耳大笑:“你既不能解巨鹿之围,要你这大将军何用?”

陈余闻言一愣,拿目看向赵歇。却见赵歇冷眉盯着自己,不发一言。

陈余心中愤懑,说道:“莫非丞相以为我贪恋这大将军之职么?”张耳道:“你既不贪恋大将军位,赵庇何在?”

那赵庇便是受了赵歇密旨,要像赵夕一般发动兵变夺取兵权,后被陈余知晓,将其斩杀。

不提赵庇还罢,一提赵庇陈余也怒火直冒。捧出大将军印,说道:“印信在此。大王想要陈某兵权,尽管拿去。”

赵歇便以目视张耳。张耳也不客气,走过来拿走印信。

陈余叩首道:“陈某无愧于心。今去也!”起身扬长而去。那赵歇也不阻拦,任由他去了。

陈余回到大营,带了亲信十余人,装了一车细软,便离营回老家。却不料中途遇见李左车与韩信二位师兄弟。

李左车原本还想向赵歇解释自己为何不发兵援救,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凉透。

韩淮楚问道:“三师兄还想去巨鹿么?”

李左车长叹一声:“陈师弟已收去大将军印,吾这去巨鹿还不是自讨没趣。罢了,吾也走吧。”陈余道:“正是。大王昏聩无道,非我师兄弟辅佐之君。师兄此去可有去处?”

李左车摇头道:“自我被赵夕下狱,封地家财尽被查封,实不知去往何方。”陈余道:“师弟我的家财未被查封,尚有良田千顷。师兄既无去处,我府中尚可容身。”

李左车想了一想,点头道:“也罢,就暂且在你府中栖身。”

于是李左车,陈余辞别韩淮楚,投陈余封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