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以马匹的速度,该当去得很远。要想追上宋襄的队伍,只有拼命地奔跑。

韩淮楚直懊悔没有搞到一匹马,逼得自己要徒步追赶。

但懊悔也没用。以他一个持戟郎中的身份,还不配骑马。更何况有了马匹,出营便会惹来注意,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好久没有这么奔跑过了,就当是热身算了。”韩淮楚自己安慰自己道。

他这么一追,直追了两个时辰。只听前方蹄声嗒嗒,一行马队在向前缓缓行驶。韩淮楚心道,“是了。幸而在雪地马跑不快,宋襄还未去远。”

雪地上留下一串马蹄踩出的凌乱脚印,韩淮楚沿着脚印奋力追赶。

又奔行一阵,隐隐绰绰看到前方的队伍。蹑足追去,只见二三十人正在策马,马蹄上皆裹上了稻草。一位年轻的公子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衣着华贵,想必就是那宋义之子宋襄。

韩淮楚恐被他们看到,就保持着距离不离不弃,一直跟踪下去。

忽听前方水声滔滔,原来已到黄河边上。宋襄的队伍一起驻马停在河边。

只听一声唿哨,一艘大船破浪而来。一人立在船头,高声呼道:“来者可是卿子冠军宋公之子?”那宋襄的队伍中一人高声应答:“正是,田相国可曾到来?”

齐国来人答道:“相国为与公子立约,早就在此备下温酒等候公子。公子请移驾登舟,与相国详谈。”

韩淮楚在暗中听得大奇,“那宋义不是声称要将儿子送到齐国为质么?做人质的,田荣要与他立什么约?”

“难道那十万齐兵并不是救赵而来,那他们来此所欲何为?”

韩淮楚心中顿时一震,“齐国十万军马调动可不是小事,莫非是来对付项羽?”

只见那大船荡悠悠划到岸边,宋襄及其随从皆要登舟。齐国之人拦阻道:“只可公子一人上船。”那宋襄便让随从在岸上等候,自己一个人登舟。

小舟并未离去,停在岸边。韩淮楚急忙运起胎息大法,仔细聆听那舟上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