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母妖姬怯生生道:“奴家初经人事,得蒙大王临幸,惊宠万分。”

蛇母妖姬摄取阳髓无数,经过的人事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装清纯说“初经人事”,那赵歇也相信?

原来那赵歇当时被她摄迷心智,也记不清是什么情景了。那蛇母妖姬臂上流血流到衾被,看着满床桃花开,那赵歇便信以为真。

赵歇忽记起什么,问道:“美人,寡人有点奇怪,你那血怎能解寡人的蛇毒?”

蛇母妖姬早有对辞,答道:“奴家幼时被蛇咬伤,服食了治蛇毒的灵药。这血便成了灵血。”

赵歇傻兮兮感激道:“美人,你为了寡人性命,不惜牺牲自己的鲜血。寡人爱你爱入骨髓,要纳你为妃,与你夜夜缱绻,日日巫山。”

蛇母妖姬忽以手遮面,嘤嘤地假哭起来。赵歇急问:“美人,你为何伤心?”

蛇母妖姬从眼中挤出几滴眼泪,作伤心状道:“奴家也想日日陪伴大王身边,奈何秦国大军围城,这巨鹿城不日便要被秦军攻下,在大王身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赵歇一听这话,神色变得颓然,披衣起床,坐在几上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蛇母妖姬见已入巷,赶紧添一把火,问道:“奴家曾听说大王有雄兵数十万,威武加于海内,怎么就被秦军围困在这孤城呢?”

赵歇恨恨道:“说什么雄兵数十万,我赵国的那些将军都听任寡人自生自灭,坐视寡人危难而不顾!”

蛇母妖姬装作惊讶:“他们想干什么?莫非是想拥兵自重,等大王死后自己当王?”

赵歇楞了一愣,摇头道:“他们都是我赵国的忠臣,想来不会吧。”

蛇母妖姬便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年头兵荒马乱,手中有点兵马的都想称王。那武臣不是就背弃张楚陈胜,自立为王吗?”

赵歇颓然一叹:“他们要真有此心,寡人也奈何他们不得。兵权在他们手中,有什么办法可想。”

蛇母妖姬笑道:“大王乃一国之君,怎会治不了这些奸佞。大王忘记了那陈胜是怎么对付葛婴,吴广之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