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众人听得明白。在失去生命面前,忍一忍胯下之辱又算得什么?均暗想若是自己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会当如何。
樊哙那黑脸胀得通红,怒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韩信,你欺人太甚!我樊哙便是丧在你飞刀之下,也不会跪你这个跨夫。”
韩淮楚心道,“这樊哙倒真是有骨气,比去了未来的韩信要强。今日不好太难为与他,还是留他一点情面。”遂道:“你不跪也可,今后见我韩信,便要绕道而走。”
樊哙“哼”了一声,抛下一句:“韩信,算你狠!”转身便走。
再看那刘邦,他的兄弟受辱,却似满不在乎,反倒上前来翘起拇指,赞道:“韩将军武功高深莫测,今日俺刘季可算大开眼界。能与将军携手共抗暴秦,实乃刘季之幸也。”
韩淮楚笑望着刘邦,心想他厚黑到了这个地步,真是天下一绝。只是那樊哙与自己的梁子,今日是结定了。未来同在刘邦麾下做事,不知如何相处。
便有田荣问道:“韩将军,吾等擒下秦军俘虏千余名,不知如何发落。你乃此间镇抚,请问如何处置?”
韩淮楚略一思索,猛一拍手:“有上千俘虏!妙极!”
众人便问他为何称妙。韩淮楚道:“吾正欲攻打秦军大营,却无攻破敌军营寨之计。这上千俘虏,可不是送上门来的礼物。明日就在秦军营寨前,斩杀俘虏立威!”
众人皆听糊涂了。在营前斩杀战俘,岂不更加激怒秦人。悲愤之下,还不以死相搏?这韩信是否脑筋坏了?
“这韩信比我还狠,斩杀战俘还要挑选在敌营前。”那田荣得意道:“沛公,我说得不错吧。韩将军也是要处死那些战俘呢。”
刘邦急忙道:“此事万不可为。若斩了战俘,这秦营更不能破。咱们仁义之师,可不能行此暴戾之事。”
韩淮楚望着慷慨陈辞的刘邦,似笑非笑。
刘邦还要辩说什么,此时忽有大队步卒来到,却是刘邦与田荣的步兵到了。
那阴险家萧何与纵横家弟子陆贾俱在军中。刘邦一见他俩,便拉他们过来与韩淮楚相见。说道:“二位也是出自鬼谷道场。你们评评理,说说你们师弟韩信要斩杀战俘有没有道理?”
二人望向韩淮楚,见他正两眼望天,看也不看刘邦。交换一下眼色,齐声道:“有道理!”
原指望他俩帮理不帮亲,偏偏二人要袒护他们同门。刘邦闻言,肺都快要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