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坡上榕树抖颤了一下。原来姬风赖以保命的火魂幡,又及时化为了一把巨剪,将法戒布下的“仙人绊”剪成两半。

法宝被毁令那法戒心疼不已,“早知火魂幡有此之能,便不该搞这恶作剧了。”

那榕树的抖颤,早让姬风为之警觉。他心中一阵奇怪,“这榕树生于南方,怎长到这燕赵之地?定是哪位仙人所变!”

意念一起,姬风伸手如箕,凌空一抓。

只见爪影暴涨,弥雾蒙蒙宛若实质,那手臂竟伸长了三丈,直取那坡上的榕树!

姬风的魔功与日俱进,这天魔抓已练到这等境地!他只想一爪震碎那榕树经脉,来个出其不意。

只听“嗖”的一声,一柄剑风驰电掣,直刺姬风掌心。与此几乎是同时,那榕树已变回人形,却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头陀。

那法戒见魔帝竟生此恶念,心中大怒,当即回复原形,祭出一口飞剑,要将姬风的掌心刺穿。

这仙人祭出的飞剑,自然非同凡响。只见流天照野金蛇走,电光闪灼摄人魂。那剑一出手,便是避无可避!

姬风吓了一跳,“这是何方神圣,竟能祭出飞剑!我这手不保矣!”意念一动,慌不迭将那宛若实质的爪影收回,却哪里来得及。

又听“咔嚓”一声,那在地上的巨剪平地弹起,迎着飞剑就那么一剪。一口仙剑,便毁于一旦。

法戒那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已变得煞白。若说“仙人绊”被毁,那玩意只能搞点恶作剧,派不上什么大用场,这飞剑可是他御敌的看家兵器。这般心疼,直疼到骨髓里去了。

姬风见状哈哈大笑:“你是哪里来的道人,也想与吾魔帝为敌?你可知吾那火魂幡为何物?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看来仅凭自己的法力是拾掇不了这魔帝,法戒遂嘻嘻笑道:“你可敢看一眼我这宝镜么?”

姬风昂首倨傲道:“有何不敢!”当即收回火魂幡,挺起胸,大踏步向坡上走去。

一到那镜之前,毫光立敛,那镜中倒映出一个人影,却是一位襁褓中的婴儿。

姬风看得大奇,“这镜中怎会现出一个婴儿?”再看那眉眼,与自己依稀有点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