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刘喜讲道:“主上看似年轻清秀,哪知上阵竟有恁般神勇。一交手,便将我赵国两位名将张厣、陈释斩于马下。那张耳吓破了胆,转身便走,被主上追赶,不及逃回阵中,落荒而去。主上也不去追,高举蛇剑,喊了一声杀,身先士卒,领着大伙冲入敌阵。”
韩淮楚心想,“斗将是斗不过了,不知师兄的圆形阵,可挡得住那魔君的冲击?”
刘喜继续道:“主上勇猛无敌,几番冲杀,将敌方阵势劈出几道缺口,奈何那陈余调度有方,又派兵将缺口堵上了。这一场好杀,直杀到日落,方才鸣金收兵。”韩淮楚“哦”了一声,心中释然。
刘喜眉飞色舞道:“当晚敌军便退去了,想是慑于主上神勇,料难以取胜。可不是,这一仗死于主上剑下的敌将过百,小兵不计其数。就是传闻中的英布在戏下创下的战绩,恐怕还不及主上的一半呢。”
韩淮楚见他说得高兴,忍不住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魔,常人如何能敌?”
刘喜瞪了他一眼,奇道:“我说老弟,你为何硬要说我家主上是魔?”韩淮楚冷笑道:“你要不信也只有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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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正在兴头,被韩淮楚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也不想与他多言,搁下饭菜,自个去了。
当晚,刘喜又来,却带了一名宫女,各手提一只大篮,内中装满了美酒佳肴,比平常多了一倍。
韩淮楚奇道:“今日为何有恁多酒菜?”刘喜道:“主上正在宫中设宴,庆功犒赏众将士,特命吾多准备了一份酒菜,送与老弟。”
韩淮楚心中一动,问道:“虞姑娘可曾入席?”刘喜一愣,问道:“哪个虞姑娘?”韩淮楚道:“便是前日来的那位姑娘。”刘喜恍然道:“你说的是我大周的未来皇后吧,哪能少了她?主上还与她坐在一起,向文武百官正式介绍她呢。”
“芷雅竟与那魔君同坐一桌!”韩淮楚心中一阵刺痛,问道:“虞姑娘岂不是很高兴?”
那同刘喜一起来的宫女抢过话题,快声道:“可不是。今日主上得胜归来,咱们未来皇后乐开了花,还在席上作了场剑舞为众人助兴。那舞可跳得好呢,叫我眼都看花了。”
韩淮楚闻言,满腹酸楚,愣在那里人似痴了。
“原来芷雅已经变心。那在陈城为我送行时跳的剑舞,又跳给了那姬风看!
难怪说女人的心最是善变。看来姬风今日打了一个胜仗,芷雅将这魔君当成了英雄,已渐渐对他倾心。”
想到在席上虞芷雅秋波频传,姬风志得意满之状,韩淮楚便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