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淮楚急忙躬身奏道:“伐齐之事,万不可为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陈胜眉头一皱,问道:“韩将军何出此言?”
韩淮楚奏道:“孙子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如今西秦才是我等首要敌人。齐国同为铲取暴秦,切不可与之为敌,反过来吾等还要与之结盟,以共同对抗强秦。”
蔡畅立马斥道:“韩将军此言大谬!吾王顺应天命,将伐秦而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那田儋自立为王,早晚与之有一战。还不如趁其立足未稳,一举摧毁其于萌芽之中。我王雄师数十万,兵车过千乘,何须与齐国结盟?定能一战而下齐国。”
韩淮楚摇头道:“齐人自古多智,自孙膑以来,名将辈出,前有匡章,后有田单。又有圣剑门在齐地根深蒂固。若强行攻齐,定会让齐人众志成城,对抗我师。到时我张楚国腹背受敌,大业难成。”
蔡畅便作恼道:“原来你是惧了那齐人!枉费老夫保荐于你,真是错看了你。”
韩淮楚辩道:“末将何惧之有?只是为大局作想,不愿去攻齐。若吾王派我至西线战场,协助右将军周文,定能攻下咸阳,迎吾王入关。”
陈胜摇头道:“前日老帅周文和你在朝堂之上颇多口角,恐怕他不会容你。就算派你到他营中,他也不会纳你之计。罢了,你且先回驿馆歇息,有用到你之处,寡人再作安排。”转头对内侍道:“赐韩将军绵锻百匹,金百斤,以赏他献计平克荥阳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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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既罢,韩淮楚回到虞芷雅府邸,见侍女呈上一封信,原来是虞芷雅留给他的。信上云她已离开陈城,返回万载谷,让韩淮楚自个珍重,毋以她为念。
韩淮楚怅然若失,便自个儿去驿馆安歇。
自此他便赋闲在驿馆,闲来无事,自顾修炼体内的先天真炁。
一日忽闻西线战报:老将周文已拿下函谷关,斩敌五万,守将李晔战败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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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般的各急文书,纷纷飞到咸阳。
而这些告急文书,统统被奸相赵高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