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魔功功力练得越深,中的寒热二毒便越深。此时发作起来,与刚修炼魔功时遭受的滋味,不知要难受几倍。
项布忽然腾身而起。原来在这当口,那穴道自解了。
项布心中闪过一念,“若提剑宰了这老魔,岂不正是机会。看那老魔头,似乎正在运功,动弹不得,我此时出手,他怎奈我何?纵然得不了手,我也可跨上我的马,逃之夭夭。”
那项布小眼珠滴溜溜乱转,脑中充满了各种念头。
管中邪一边运功抗拒寒毒,一边也冷眼暗自观察项布。只要他有一点异动,管中邪便会破冰而出,取他性命。
项布终于还是不敢动手,却捡起地上枯枝,走到管中邪身旁,拿火折点了一堆篝火。
这堆篝火一燃,热量辐射到管中邪身上,令他身躯一暖。心想这小子还算不错,没有趁老夫运功,突然发难,更没有想到逃跑。
管中邪头上结的坚冰慢慢融化,一滴一滴地从他脸上淌落,最后坚冰消失,惨白的脸开始有了血色。
终于熬过了子时,管中邪渡过了他毒性发作的时刻,遂收了功,站了起来。
他用一双干涸的眼凝视着项布,问道:“小子,你为何要生火?”项布讨好卖乖道:“我见前辈正在练功,料想前辈寒冷难耐,便生火助前辈驱寒,不知有无效果。”
管中邪点头道:“不错!看来老夫与你小子有缘。何如你就拜我为师,做我剑魔的徒弟?”
管中邪的武功比起他老爹来只高不低。若项布未见过管中邪毒性发作的状貌,他立马就会答应。但刚才见了管中邪受尽煎熬的惨样,哪里敢应承?遂支吾道:“前辈武功盖世,小子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拜师之事,还需得家父同意才可。”
“啵”地一声,管中邪手掌已按在项布头顶。一道真炁透贯而下,瞬时项布只觉全身经脉一震,一身功力已荡然无存。
项布大骇,惊道:“前辈,你这是?”
管中邪冷笑一声,说道:“拜师便拜师,还需何人同意?老夫已用魔功化去你的功力,为你种上了魔种。今后你只有练我魔门神功,才可有进益。若练其它门派武功,必走火入魔,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
“世上还有如此收徒的?”项布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魔门中人,真是性情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