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问过,最后见到乖儿少爷的怕是司机阿强和门房老五。阿强接了少爷从教堂学琴回来,在门房还故意踢碎了老五的茶壶。老五还缠了我,闹着下个月的月钱里加两个子儿买把新壶。”
“练琴?练什么琴?”汉辰疑惑的问。
娴如解释说:“你贵人多事,哪里有时间顾两个孩子?乖儿练钢琴先后可是有三年了。最初是七叔带他去教堂学,七叔去了,就教父教乖儿了。”
“七叔带乖儿去洋教堂不是去学洋文吗?”汉辰问。
娴如一脸的焦虑:“都是学的,我也不懂就不曾多问。奇怪乖儿平日看书都坐不下来,提起练琴总是喜欢的,一周也要去个两三天。”
汉辰沉吟片刻说:“就是说,乖儿练琴回来后就没人见到他,也没人见他出门?”
“家里不许小少爷独自出门,总会有跟班的。”胡伯否定了乖儿独自外出的可能。
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行,后面一定如尾巴般跟随一队狗尾巴,这也是汉辰平日最恨的,连上茅厕都要在监督之中没个自由。
“娴姐,乖儿近来可曾提过要去什么地方,今天可有异常?”汉辰问话,娴如想了想摇头:“走之前还缠了我说,若再学会几个曲子,就给他买台钢琴。我骗了他说,爹爹一听那洋箱子的声音就病重,等爹病好些再说。”
“再派人出去找!”汉辰吩咐,气恼的说:“被宠坏了!若真是他擅自跑出去玩,这回就是爹打死我,我也要先教训了这混账。”
“还是先找到乖儿吧。”娴如担忧的说。
“吩咐下去,不许让老爷太太知道此事!”汉辰从容的说,又对娴如说:“去找来伺候乖儿的妈子和接触过的仆人,看看乖儿可能去哪里。”
“是不是大小姐?昨天我家小姐给大小姐去电话,大小姐还赌气说早晚掐死乖儿给老爷看。”四儿慌张的说。
“不会是知道乖儿是老爷的心头肉,大小姐接了乖儿少爷走,有意气气老爷。”胡伯猜疑,见汉辰不屑的笑忙忧虑的解释:“大少爷,这乖儿少爷怕真是出事了。若真是躲在家里哪个角落调皮倒是好事,就怕真是在外面丢了,就是麻烦大事了。”
“大少爷,大少爷~~”门房老五跑进来,探头探脑说:“门口拾到了乖儿少爷的一只鞋,老五该不会认花眼吧?就是这鞋踢了老五的茶壶,还破了块儿皮子,老五认得。白皮鞋上都是茶,老五还用袖子给乖儿少爷擦过,乖儿少爷还让老五赔鞋。”
可不是乖儿穿在脚上的鞋,娴如一阵头昏,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