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淫笑了说:“听说醉红楼那窑子里,日本货的春药厉害,可价钱也好。没想都被这花花大少给包了,他那小身子骨怕不行了,又抽烟又嫖的,怕身子早都掏空了。”
众人一阵大笑。
胡云彪心里一阵潮涌,子卿这么下去,就彻底的将他在东北人眼里的形象毁掉了。
重新见到子卿,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个美少年,那个戎装挺拔的年轻将领。子卿颧骨突出面色发黄黯然无色,疲惫的目光没了往日的英气勃勃和天真烂漫的眼色。唇上续了胡须,更显得沧桑的感觉。
胡云彪一阵心酸:“来了?”
“爹唤孝彦来,有什么吩咐?”
“玩疯了把爹都忘记了?”
胡云彪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同儿子讲。军里的事儿子卸去了军职同他没的可说;政务的事儿子如今更不用管;家里的事也不用他操心,可不就剩了吃喝玩乐了?再一想其他儿子不也是没什么正事?
胡云彪忽然想起胡飞虎那天跟他悄悄叨念的外边的议论。
“老哥,老钱他们那天说,老帅你后继无人了。这小顺子就剩下行尸走肉了,可是彻底的不可救药了。老哥,要想办法救救孩子,他还小呀。”
“吃饭去。”胡云彪吩咐。
子卿慵懒的捂了嘴长长一个哈欠:“爹,您先去吧,儿子这烟瘾又上来了。”
胡云彪一阵心悸,吐血的感觉都有,伸手情不自禁的去摸子卿那消瘦无形的面颊,叹气说:“我要是哪天去了,你可怎么办?”
听得一旁的老普都流下泪来。
子卿心酸的侧过脸:“爹先去吃饭吧,孝彦下去了。”
子卿欲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