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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同陈维夏交往频繁的荀晓风更是伤心。

晓风说这之前丝毫没有维夏死的征兆,维夏挨过打先是逃到了上海晓风开的报馆找他,带了一身的伤还拉了晓风出去兜风喝酒,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后竟然就自杀了。

这之后更匪夷所思的消息就是秦立峰失踪了。

自从于远骥死后,秦瑞林对立峰更是不能相容,不仅责怪立峰那晚没有追回小叔于远骥,更指责他在车站说了不吉利的话咒死了于远骥,仿佛急于要找个人承担所有的后果一般。

立峰的性子本是逆来顺受少言寡语,对父亲的责骂也不再抱怨。

到了发生枪杀学生事件时,父子的矛盾终于冲突到了极点。立峰坚决不同意开枪,秦大帅当众煽了立峰一记耳光,换了他人去动手。

当事情无可挽回时,秦大帅一夜间头发花白,声讨声四起,秦大帅被迫辞职前的那个晚上,家人在立峰的桌上看到一封信,立峰走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申江国流》的狗头报纸又开始报道昔日“八公子”的现状。特地发挥想象的推测陈维夏的死,秦立峰的失踪,荀晓风的没落及至胡子卿的沉沦。

正在小七兔死狐悲的看着身边故友各个离去时,不幸的悲剧也笼罩了杨家。

那是个晚春的下午,小七从外面回来,来到大哥的房里去复命,却听到屋里大哥和顾无疾的争吵声和小乖儿的哭泣声。

“汉辰管威儿,是我让他去做的,汉威不用心读书,就该管。”

“无疾老弟你也听到了,乖儿刚才那段儿《中庸》背得只字不差,汉辰这明明是在报私仇。他小时候读书挨打,就要乖儿也挨打?”

乖儿呜呜的又大声哭起来。

“大哥,乖儿这是因为没有背书,刚才被罚才硬背下来的。”

“他只要会背了就可以,你打他做什么?”

“一桩是一桩,乖儿贪玩不做窗课,还带了学里的孩子们胡闹不上课,就该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