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做什么?”汉辰慌忙去制止,大喊着仆人们住手。
“给我抽,狠狠抽,抽到它顺从为止。”父亲根本不理会汉辰的惊愕痛心,冷眼看着狂奔嘶鸣在皮鞭下挣扎的“千里风”,轻描淡写的说:“配种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姑爹从唐古拉山寻来一匹同样血统的名马。”
拴在马厩的那匹小牡马显得很文静,身形同“千里风”差不多,可如何也看不到半分宝马良驹的气质。
“爹,‘千里风’它不愿意,爹还是缓缓再说吧。”
汉辰才感觉出当马的无奈,在众目睽睽下被主人去摆弄配种,没有丝毫的自尊和颜面。
“千里风”背上被皮鞭抽裂的地方居然冒出了殷红的血。
汉辰鼻头一酸,抚着“千里风”的额头让它安静下来,贴了它的脸低声问:“你不愿意是吗?看不上?”
“千里风”水汪汪的眼睛竟然滚动了泪,说话般的看着小主人汉辰,鼻子呼出粗重的气,似是在呻吟。
“都愣了干什么,还不麻利些!”父亲怒喝,马夫们尴尬的凑过来同汉辰商量:“大少爷,这马听你的话,你也别让小的们为难。”
意思是说,如果大少爷你也说不动,就闪去一边让我们来。
小七在一旁冷眼旁观着马夫们抽打拉拽了桀骜不驯的“千里风”往那匹小牡马身边靠,但“千里风”一声长嘶,前蹄跃起,轻易的甩开了众人,抖抖朝霞下飘逸的火红色鬃毛,几步飞跑到院子里,侧头舔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不时仰头在院里踱步。
小七忽然笑了,低声对大哥奚落说:“大哥,用不用给马也配副春药来的方便?”
“七叔,什么是‘春药’?”乖儿在一旁好奇的问。
杨大帅狠狠瞪了一眼七弟,抄起身后的一根棒子就要打小七,小七一脸调皮的笑跳去磨盘上,撑了汉辰的肩往下跳时,发现汉辰脸色一阵惨白。
“龙官儿,你怎么了?”小七觉出些异样,就是龙官儿心疼“千里风”被打,也不会有如此的表情。
“爹,明天吧,汉辰今天安抚一下‘千里风’。”汉辰平静的话,眼里里似乎滚动了泪水,杨大帅骂了句:“连匹马你都降伏不住,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