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菜摆好,子卿席地而坐,被陈作孚一把拉起:“顺子,地气凉,你从小身子弱。”
边说边将稻草堆得厚厚的才肯拉了子卿贴了他坐下。
子卿为姨爹斟满一杯酒,蠕动嘴唇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眶却是发红。
“姨爹对顺子的好,顺子记得~~一辈子。”子卿哽咽的说。
陈作孚见子卿不动筷子,神色黯然,忽然明白了什么,手中筷子倏然滑落,惶恐的摇头说:“不要,小顺子,你不能,我是你姨爹。”
清晨,法场上围观的官兵和人群黑压压的一片。
“嘿,听说是老帅的连襟兄弟呢,一样挨刀呀。”
“这个胡少帅够狠的,看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小白脸儿,够狠!”
下面议论纷纷,人声嘈杂。
执法队宣布了枪毙陈作孚的决定后人声鼎沸,前来观刑的军官们更是一脸紧张。
陈作孚跪在地上大哭大骂。
“胡孝彦,你个六亲不认的畜生,我是你姨爹。你有本事把那贪污军饷卖大烟土的都拉来崩了呀!”
不管姨爹如何谩骂,子卿控制着百感交集的心情看看表。
“枪下留人!”远处传令兵骑了快马赶来。
围观的人群闪出条道路,陈作孚喜极而泣,喃喃的说:“枪下留人,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