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下抚琴,落红轻沾云鬓的江南美女小夫人余梦瑶却已是“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了。
青葱玉指间按出那余韵袅袅缭绕,水墨烟云般淡去的琴曲。伴随那莺喉婉转的元曲小令:
“桃花也解愁,
点点飘红玉。
目断楚天遥,
不见春归路。
春若有情春更苦,
暗里韶光度。
夕阳山外山,
春水渡傍渡,
不知那搭儿是春住处。”
是呀,“不知哪搭儿是春住处。”
小七扶着花枝定神,双目微红。努力淡忘的却又越是挥之不去的,又到回首断肠处,怎能不令人清泪偷零。
小七自嘲的苦笑摇头,低头扫地,眼前一只皮鞋却踩住了他的扫帚。
缘着那袭青衫缓缓向上望去,小七惊喜的叫道:“于哥,怎么是你?”
“千里驹被剪秃尾巴,绑上磨盘当骡子用。‘人中美玉’杨七爷,居然沦落到此地步。啧啧,可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