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鸾芳如今怀了孩子,你也收收心,在外面同那个戏子玩玩可以,但是一周必须一多半的时间在家住。”
“是,儿子遵命。”子卿调皮的说。
“你呀,你大姐为这给我打了几个电话,说当初在吉林,你大姐好言劝说你,你不听还顶嘴。你大姐反埋怨都是爹惯怀了你,让爹好好替你死去的娘打你顿屁股,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混小子!”
子卿心里一惊,才知道原来是大姐打电话跟爹告的状,看来冤枉鸾芳姐姐了,心里不由愧疚不已。
“小顺子呀,爹不是那不讲理不开通的人。有个事呀,憋在爹心里好些年了,你那次问爹,你大伯父是怎么过世的,爹没告诉你。其实呀,你大伯的死都怨爹呀。你大伯是你爷爷亲手打死的,为了个女人。”
胡子卿瞠目结舌的看了父亲,不知道话题如何转到这么个恐怖的事情上。
“那年爹跟你一样的岁数,跟你大伯出去做工回来。你大伯呢,年轻时候长得那个漂亮,胡家的孩子年轻时候都漂亮。那你大伯就被财主家的小老婆看上了,互相都看上了,就发生了点男女私情。可这事被我撞见了,这是个丢人的事,我骂他,他不听,他说他是哥哥,我管不到他。那我回家就跟你爷爷去告状,你爷爷当时就恼怒了,就抡了门栓去打你大伯。你大伯也年轻,跪在那里没敢躲,就一棒子,一下,一下就吐血了,腰断了,死了。”
胡云彪叹息说:“你爷爷和我就哭呀,后悔呀,你大伯临死一句话都没留下。你爷爷就哭呀,说‘就为一个女人,我至于吗?我怎么这么糊涂’为这个事我们后悔一辈子。什么有儿子重要呀,为了个女人,唉!”
看了父亲追悔莫及的样子,子卿安慰说:“爹,别难过,不怨您,大伯也有错。”
“爹就后悔呀,怎么生个老婆舌头去告状呢。这事过了,爹就一直想,以后不要打孩子,你爷爷和我的性子都急,都厉害,火气撞上来,手下就没个准。这一旦动了手,怕就没个收拾了。爹有时候生你们的气,但生气时候就想你爷爷哭你大伯的那话,想想那话,就不能下手了。尤其小顺子你,从小的身子骨弱,别说拿鞭子打,就是用手碰碰你,爹都怕手上控不住劲伤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
子卿一阵唏嘘,贴在父亲身边:“爹,孝彦不好,孝彦惹爹伤心了。”
“但这也不代表你可以去胡作非为的混闹!”胡云彪忽然板起脸正声说。
“是!爹!”子卿立正敬礼,调皮的模样。
清晨子卿醒来,想到无论如何要给鸾芳姐道个歉,蹑手蹑脚的来到鸾芳的房间,鸾芳却在同三表妹拿着本本账簿对账。三表妹上高中,近来总在陪了鸾芳。
见子卿进来,鸾芳笑了招呼:“小爷回来了,我这就吩咐奶娘去帮你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