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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是暮春时节,几个月过去,杨焕雄再次来到外蒙这片土地的时候,令人惊喜的变化跃入眼帘。
汉辰穿了件薄薄的衬衫,袖口挽在小臂,弯身在菜地里报起一棵貌如白菜的青菜时,那丰收的喜悦和田家的快乐挂在汉辰的笑靥边。
“这青口菜是于司令从甘肃选定的种子,当地蒙民的百姓都十分喜欢。”汉辰介绍说。
“七舅,别听表哥吹牛,他才学会割青菜。还有呢,他连菜苗和稻草都分不出来,于司令说他是‘五谷不分’。”
正说着,一个蒙族的小姑娘跑过来,用略显生硬的中文说:“阿灿,阿灿,马车在等了呢,你们这边的菜呢?”
“听到没有,这里的百姓都在汉民学校学了简单的中文。开始的时候,汉民学校先教我们的部队说蒙语,让我们的话相通了,就让蒙民来学汉语,推广的很好。”秦立峰介绍说:“于司令说,这是文化侵略。”
“说我什么呢?”于远骥走来,同杨焕雄说了两句就拉他共同坐车去城外兜风观览。
“小七,听说胡子卿东北剿匪大获全胜呀。”于远骥问:“你的学生教的不错。”
“子卿还算个上进的好少年。吉林那里冰天雪地,条件艰苦,他还能坚持下来。你不知道那土匪多狡猾凶悍,子卿有一次战役带队打前锋,都负伤了还坚持不肯返回城里治病疗伤。我有意多给他些空间训练他自己做决定,看了几次还可以。”
“呵呵,说起你的徒弟看你开心的。听来不错,徒弟出师了,你这个师父该能来外蒙了吧?”于远骥笑了说:“我这三个徒弟呀。”
长叹一声又大声笑了说:“我这三个徒弟也不错,你那个侄儿,是我最看好的。坚忍、有耐力、心思缜密、根底又好,文韬武略的只要点拨一下就能开窍,机敏得很,颇有你杨小七的真传。我在想,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那步,我就让他来接西北戍边司令的职务。”
“你让汉辰接外蒙这摊子?他才十九岁。”杨焕雄惊愕的问。
“如果你杨小七不肯来,于某只能出此下策。用汉辰或许年轻稚嫩些,但他缺的只是经验和历练。可是若换个居心叵测心不在此的人来接了这摊,且不说祸国殃民,怕外蒙就要得而复失了。”
沉默片刻,于远骥又说:“你不觉得汉辰被我调教的灵光多了?那死牛筋不赎嘴的性子改了许多。”
杨焕雄一声苦笑:“你行了,这哪里就看出了,若想看他真是不是性子被你修理好了,那还要把龙官儿扔回我大哥面前去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