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长室里,胡云彪看了眼前一身军容整肃的儿子,除去清秀的面容上略带疲倦,俨然一个威风凛凛的军人。
“走吧,随爹回家去。”胡云彪说。
“爹,孝彦不能离开讲武堂。毕业这几天班里有很多活动,孝彦不想特殊。”
“可你关了三天禁闭,都病成这样了。”
“爹,今天起请爹不要再拿孝彦当小孩子,孝彦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你还在同爹赌气?”
“没有!”胡子卿坚定的回答:“军中无父子,任何人违反的军纪都要惩罚,孝彦也不例外。没有调教好团里的兵士,孝彦无可推卸的责任。”
看了儿子宛如变了一个人,胡云彪心里纳闷,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他:“听说前天夜里,你那个穆疯子教官陪了你一夜,换了你老叔回去休息。穆疯子他同你讲了什么了?让你小子忽然开窍。”
胡云彪一直听儿子提起那个穆一枫教官,只是几次都没能见面。这回毕业典礼,本来教官是不能缺席的,可巧儿子关禁闭,这穆教官去陪了一夜染了风寒告假回家修养去了。不过一名小小教官,胡云彪是不屑去接见他的,只不过儿子确实在他和霍文靖的调教下脱胎换骨了一般。
胡云彪扮出温和的笑意:“小顺子,毕业了,真给爹露脸。说吧,想要什么礼物,爹都答应你。”
子卿嘴角一抿,魅人的弧线勾勒出甜甜的笑意:“孝彦不要别的,孝彦日后在军里不在爹身边的时候,爹少喝两盅烧刀子,身子硬朗就是孝彦最高兴的。”
胡云彪不想儿子说出这番话来,眼睛一红,勉强的点点头,拍拍儿子的肩膀:“臭小子,嘴里抹了蜜糖一样的就会拿甜话哄人。”
傍晚,子卿发起高烧,坚持不肯回家。
霍文靖无奈下将子卿从学员宿舍抱到了他和穆一枫的宿舍,照顾了半晚,子卿才勉强退了烧。
“你是何苦?怕大帅府里任何一个下人照顾你的病都会比霍教官精心的多。”
子卿笑笑:“穆教官说,日后行军打仗,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来照顾我。生病发烧是常事,孝彦不能总让家人像孩子一样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