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儿,灿儿!你住手,你不能同你爹和大哥动手,要~~会天打雷劈的~~~灿儿~~灿儿。”母亲的苦苦哀求,声音是那么微弱。
汉辰路过云城向姑爹姑母拜早年时,不见表弟灿儿的面,家里的气氛也是阴阴怪怪的。
平日疼爱他的姑母,拉了他的手只是垂泪,丝毫没有多挽留他的意思,只是说:“龙官儿,快回家吧。你爹娘也想你,你媳妇也快临盆了。”
反是表哥凌竑偷偷对汉辰讲了家里发生的事:“~~灿儿这小冒事鬼,整天个腻在他娘那里,亲得不得了。这一见他娘这种惨样,可了不得了,发疯似地同爹吵了起来。爹也气呀,还不依不饶,结果鞭子被灿儿抢去撅了。灿儿这小子,二话不说抱起他娘就走,只说了句‘我们娘儿俩今天走出这大门,以后同许家再无瓜葛了。’”
“灿儿这么讲?”汉辰问。
“这还不算完,老爷子一听便火了,骂了说,老子白养你们这些年了,要走也得算清帐再走。爷俩吵着,这家院呼地围上来拦住了路,灿儿就呼地一倒手拔出了枪,对天一枪,一只鸟便落在院子地上,大嚷了说‘谁不服尽管挡着’这老爷子也急了眼了,也拔出枪,这爷儿俩拔枪相向了。”
汉辰也叹道:“姑爹行事太草率,这灿儿胆也太大了”
“也亏了茵姨识大体,落是伤得半条命都没了,还喊着让灿儿住手。灿儿哪里还听得进去,就这时茵姨大叫一声晕了过去,这算是解了围。我忙急中生智喊着‘灿儿快把你娘放下,得赶快看大夫,不然耽搁下要出人命的’这才乱作一团将茵姨扶回房里。这大夫也来了,足闹了到半夜……就这样,一场无头官司不了了之了,茵姨的院门便一直关着。”
“原来这样,可姑爹凭什么断定是茵姨去害的人呢?”汉辰问道。
凌竑摇头说:“所以说我爹也是气晕了头,他事后想想也后悔了,才没再追究灿儿冒犯他的事儿。听说是那位外室的奶娘说,来人说是许家姨太太,长得修长身材,鸭蛋脸,看上去三十来岁。那妈子也没见到人,因听外间出了事便躲在铺下没敢露头,只听见撕打惨叫声。见那太太穿了件白色旗袍的,最主要是,我爹在现场拾了证据,一只金莲花坠子和茵姨的一样。那是我爹买给茵姨的。”
汉辰见许家有事,只有提早上路回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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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大年了,街面上喜庆的气氛。
兰卿的小院仍然是大门禁闭。
这天吴妈听到叩门声,打开院门,见是凌竑,回头向房里通告着“四太太,是大少爷来了。”
“四姨娘好些了?”凌竑边问边问下张望,兰卿已披上件夹衫从屋里出来,凌灿也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