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没道理,汉辰知道于远骥肯定也为前面的事记仇。
汉辰敬了个军礼,转身出帐,于远骥在他身后说了句:“不是我想做成什么样子?是要用这个东西的人想要见到什么样子的纸币?废物!见到旧情人脑子里都没旁的了。”
汉辰猛的转身,忍无可忍的吼喝说:“是,我见到旧情人了,我废物,那是我的事。跟司令有什么关系吗?司令最好公私分明些、心胸放宽些,嚼老婆舌头、算计人也不嫌丢身份!”
于远骥瞪着汉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踱步过来搂住欲要出帐门的汉辰的脖子,搂紧他说:“怎么,生气了?不服气?”
忽然,于远骥一把将汉辰拦腰夹起,几步走向桌案将汉辰一把推扔到了案子上紧紧按住他的腰。任汉辰如何挣扎,于远骥厚实的手掌就是将汉辰的腰死死的卡在桌案边。
“好呀,你倒是提醒我了。公事说完了,你我就好好摆摆这‘私事’。你老子和小叔把你交待给我了,杨家的家法就算在我手上了。怎么,你现在做何感想?不服气?”
汉辰愤恨的热血往头上涌,本想逃离家找个清静舒缓的地方,却不想又落入于远骥这厮手中,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于司令,这里是军营,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荒唐吗?”
“荒唐?我于远骥从来就是荒唐,我做下的荒唐事比这过分的还多呢。怎么?你怕了?你说我该如何替令尊处罚你的出言不逊、目无尊长呢?”
汉辰挣扎着仰起头,愤恨羞恼。于远骥确凑到他耳边嘲弄的说:“我好像记得杨大帅教训子弟是很有一套的。还是昔日听小七说,这若是场面上的事出了错,杨大帅定是要抽嘴巴的,那是拿子弟当了成人去训教;若是这不长进的毛病,犯些孩子都不该犯的错误,可是要被杨大帅扒了裤子打的,就是要打个没脸,好让孩子长记性。你倒是告诉于叔叔,你想怎么办?”
汉辰绝望的时刻,于远骥忽然一把松开他,拍掸了自己的衣服轻蔑的笑说:“觉得不公平了?觉得委屈了?天底下不公平委屈的事多了,你照顾的过来吗?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不公平,军队里如是,政府里也一样。许北靖被调走公平吗?大选老华当总统公平吗?”
于远骥看了一脸惨然从桌案上爬起身下来的汉辰,狠狠的说:“这世道,谁拳头硬谁就能讲出‘公平’。今天许北靖走了,明天我于远骥就可能被谁暗枪毙命,天下哪里有这么多公平,喊不公平的人只能自认倒霉去吧!”
于远骥同汉辰冷冷的对视片刻,转身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汉辰跑出营房,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疾步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帐子里一阵欢快的笑声时时传来,汉辰停住步子,是美仑、秋月在同二牛子逗趣。
就听二牛子的大嗓门说:“我还奇怪呢,怎么写字写去了床上,还把砚台打翻了。害得管事的胡伯狠狠的骂我,不许我吃饭。”
“我不是偷偷拿了个饽饽给你吗。”秋月反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