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杨焕豪大喝一声,佯怒的沉下脸。
杨焕豪知道,珍儿的话,汉辰无论如何也羞于说出口。
“父帅,汉辰知罪。汉辰欺蒙父帅,听凭父帅发落。”汉辰的话,是那么口服心悖。但忽然抢白了一句:“只是父帅要处置汉辰,汉辰回府但凭父帅责罚。荒郊野外不安全,父帅还是早早回府吧。”
“回府?哈哈~~大少爷,你这点机灵还别跟你老子我来抖落。回府你好装可怜,有你姑母在家给你撑腰不是?你爹我还没笨到钟尧那小子的份上,被你几句话就蒙骗过去了。”
杨焕豪边说,边四下寻找个鸡毛掸子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如果不是只想给汉辰点颜色看看,他早就接过汉辰递来的皮带了。他相信儿子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顺手抄起一把扫炕用的笤帚。
自腊八那天一时气恼重责了汉辰后,杨焕豪就觉得儿子像变了个人,变得令他觉得陌生,甚至离他越来越远。
谈话间,儿子的话从来是不温不火,点到为止,见好就收,绝不多说半句。这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实在是少有。
几次谈公事,汉辰谈吐自若的汇报所有的事务,当他舒缓神经随便询问起汉辰的病情和娴如肚子里的孩子时,儿子那不冷不热拒人千里的话令他心寒。
若说汉辰不孝顺,那是不对的。就像夜宿旅店,儿子帮他洗脚、捶背、守夜,无微不至、百依百顺的。但要想他如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承欢膝下,怕又是不可能。
汉辰毕竟才十八岁,一个孩子就这么难以揣摩,倒是令他杨焕豪征服一切的雄心受到极大挑战。
心里暗骂:“你小子,还嫩了些,看我不把你拾掇服贴了带回家去。看你再同我斗擂台。”
直到这个时候,杨焕豪不得不承认,其实在他心里,这个智勇双全的儿子还是举足重轻的,不然他绝对没有情趣同他在这里斗法。
俗话说的好,“知子莫若父”。汉辰这孩子从小就好面子,几次拖了他到庭院里重责他,杨焕豪都是无奈的。大棒子的疼痛,怕是儿子都无所惧怕了,反是羞辱令他望而生畏。杨焕豪知道汉辰怕什么。
野店人杂,过往人多,门窗大敞,不定谁随时闯进来看到他杨大帅教子的好戏,汉辰定然是惊慌这个。
想到这里,杨焕豪心里反有了丝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