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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组委屈的撅了嘴说:“哎呀,又不是外人,是秦二哥。”

见过了汉辰,张继组欢跳般的牵了汉辰的手不放,左右端详看得汉辰发毛,又不便发作。

“汉辰,你今年多大,你我结拜兄弟吧。”张继组说:“你若是我结拜兄弟,日后我再被人欺负,就有人给我出头了。”

秦立峰听了不由皱眉头,心想这张继组是没个规矩。哪里有直呼人名的,怎么也该称个表字以示尊敬,只有长辈才对子侄直呼其名。再看张之翔,似乎对儿子的放肆也视而不见的纵容。

汉辰恬静的笑笑,寻了些话将这话题避开。

在张家吃了顿便饭,离开时张之翔准备的厚礼汉辰是婉言推却了。

张继组来了兴致,也不顾身上的伤痛,硬是亲自开车送了秦立峰和杨汉辰回酒店。

张继组得意的神色讲到警察去围剧院抓人的事:“我舅舅一个电话,那个戏园被封了,姓洪的蹲进班房了,我爹放出话去了,不拿个百万大洋休想放人了。那个姓洪的也知道下我的厉害。”

秦立峰听得心头发堵,顺口问了句:“百万大洋,哪里拿的出?”

“这个二哥你就外道了,洪爷是搞大烟膏子买卖的,肥水多得很。洪七爷也是有名头的人物,怎么也要掏个大价钱来赎回。”

回到酒店,汉辰洗过澡出来,秦立峰正在台灯下看报纸。

“明瀚,小张要跟你结拜金兰,你怎么推三阻四的不去理会他?”

“他?我若同他八拜之交成了生死弟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你再看他这惹是生非的样子,就是个短命鬼。同他结拜还不是咒自己早死?”汉辰的话说的十分幽默,但是脸上却沉肃的不带笑意,反是逗得秦立峰拍了他的肩笑了起来。

怕张之翔再来纠缠,汉辰过了两天就同秦立峰挥手告别回龙城去了。

汉辰回到家,父亲把一封电文和报纸拍在他眼前:“大少爷,大英雄,你去上海是替你老子办差事去了,还是逞能惹事去了?”

汉辰犹豫一下,不想父亲都在千里之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