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如已经一眼欣喜激动的泪光立在庭院里,远远的看了丈夫同小乖儿亲热。
久别重逢的欣喜,此刻又多了丝怅憾。她是多么羡慕小乖儿能同汉辰依偎亲昵,那是她渴望而不可得的。汉辰对她,永远是敬重如大姐,守礼本份。
“大少爷,老爷请你过去。”胡管家亲自来传话,肯定是有要事。
汉辰来到父亲书房,见屋里母亲、师傅、几位姨娘都在那里,看着三姨娘哭天抢地的哭号:“这是谁伤天害理呀?这简直不让人活呀。”
“老大,你过来。”杨焕豪吩咐:“跪下,你赵表舅的事,是怎么回事?”
汉辰微蹙眉头,因为他回家时已经将这件事对父亲禀告过了。
“他,他不就是喝多了酒说了实话,说紫荑那丫头是个冒牌货。他是喝醉了胡说,大少爷怎么能让蒙古王爷把他抽了舌头剜了眼珠呢?”三姨太激动的哭喊。
汉辰淡笑:“三姨娘,如果像三姨娘说得如此简单,怕蒙古王爷也不会勃然大怒。可赵表舅那天对王爷告发的不是紫荑,赵表舅是去告发父帅。”
三姨娘悲声顿止,望着笔直的跪在地上的汉辰:“你胡说,不是这样的!”
“那三姨娘是听到赵表舅说话了?还是赵表舅走之前流露过此事?”
赵有财已经被抽割了舌头,根本不可能再出声;如果是走之前对三姨太讲的,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汉辰的一句反问,三姨娘颤声分辩:“我~~我~~怎么知道。”
看了神色慌张进了圈套的三姨太,汉辰冷笑一声说:“赵表舅向蒙古王爷告发父帅鱼目混珠,寻了乡野女子代女出嫁,侮辱蒙邦。汉辰作为父帅派去的使者,当然不能承认父帅是有意戏辱王爷。所以,王爷一怒之下就以为赵表舅是在诬告,按蒙邦律法处置了他。还说赏父帅一个脸面,把赵表舅的命带回来。”
众人听得哑口无声,连汉平汉涛两兄弟原本对汉辰怒目而视,现在目光也不敢接触大哥汉辰了。
“还有,赵表舅临刑前信口雌黄,说是告发一事,是三姨娘幕后指使,他不过是遵命行事。儿子想他是胡说。”汉辰的话落地有声,凤荣在一旁“噗哧”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