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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一声惊叫随了一声裂帛的响声,布面的棚子顶破了,子卿掉了下来,那种感觉很奇特,心也飘起来一般。

父亲坚实的臂膀紧紧的接住了他在怀里:“你这个孩子,多险呀!”

晚上,父亲就搂了子卿睡在身边,半夜,忽然父亲嗟叹:“小顺子,你娘去了,以后咱们爷俩好好过日子。”

子卿半梦半醒的把头往父亲的腋窝里靠靠,胡乱的“嗯”了一声。

父亲轻抚他的头,手伸进被子里探了探:“出汗了,都湿了,快好了。”

七姨娘嗔怪的说:“大帅,看您把孩子给吓得,以后别拿鞭子去吓唬孩子了。看看昨天晚上,一家人的魂儿都要被小爷给吓没了。”

慈善会的楼顶,子卿手握了船票立在寒风中发呆,走还是不走呢?他的脚步迟疑。

整理好的行装已经偷偷的运去慈善会朋友的家里,子卿却是满眼的彷徨。如果就这么离开了疼惜自己的父亲,父亲会不会伤心欲绝呢?

“子卿,怎么在这里?”于远骥来到楼顶:“于叔找你好久了,走,去于叔那里,于叔有几本书送你。”

听了子卿讲了自己的无奈,于远骥说:“子卿,小段跟我说了,我们不会告诉你父亲,毕竟你有决定自己前途的权力。不过,子卿你太消沉了。我建议你去南开大学听听申教授的演讲。我记得他有句话很好,他说在中国,‘好人在台下叹气,坏人在台上演戏。’。子卿呀,如果你觉得你算是好人,为什么不走上舞台,而把舞台留给坏人去唱戏?”

子卿缓缓的抬起头,淡若云烟的眼眸凝视着于远骥坚毅的目光。

※※※

从天津听了申教授的演讲回来,子卿精神焕发的去司令部找于远骥。子卿要告诉于远骥,他终于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可能自己的力量很微弱,但是只要向申教授说的,每个国人贡献出自己的微薄力量,竭尽自己的所能为国家做些事情,中国就有希望。

子卿上了楼,迎面去惊愕的发现于远骥被几个卫兵押解了出来,因为缴了械,去了武装带。子卿知道定然是出事了。

“小于叔,你怎么了?”胡子卿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