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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汉辰一觉醒来,发现新媳妇羞答答地坐在他床边啜泣,慌得他捂住被子紧张问:“有事?”
新娘子衣衫齐整,还是昨夜那身霞帔,只是去了凤冠,似是昨夜没有宽衣解带。
小心地提醒他说:“鸡叫了,今天是要早起去拜见舅姑,我伺候你起床吧。”
晨昏定省,是必不可少的,新婚后第一日要给爹娘奉茶,这是奶娘嘱咐过的。
汉辰翻身起床,又紧张地对窗外喊:“奶娘,奶娘~~”
“来了来了!”奶娘赶来,新媳妇却满脸紧张地推推汉辰,扑簌簌又落下泪来。
“你哭得什么?我没有欺辱你。不是我不肯要你服侍,只是从小奶娘就照顾我。”汉辰认真道,发现娴如手中握着那方雪白的绸缎。
“怎么了?”汉辰心想这女人哭哭啼啼真麻烦。
奶娘一进屋,目光就错愕地停在那雪白的绸缎上,张张嘴,难以置信地问:“少奶奶,这是……这是……这可是圆房了?”
新娘子的泪眼望着奶娘,做错事般垂下头抽噎。
“自然是圆房了,累得我一头大汗,新娘子人这么瘦,可身子真沉。”汉辰懵懂地应道。
奶娘脸色大变,抖着那放绸帕仔细地看,猛地小跑了去关上门,吓得魂飞魄散般问:“大少爷,你是说,圆房了,这帕子还是白的?”
娴如惊得面如死灰,慌乱地摇头,羞愤地瞪了汉辰一眼,又羞于启口,急恼得纵声大哭。
“少奶奶,你可是要实话实说。跟婆子说还好,若是老爷知道你……这……”赵妈急得跺脚捶胸。
“我没有,我是清白的,是大少爷他,他昨晚没曾……他一直独自睡在这外屋。”新娘子终于开口,汉辰才发现这位大姐姐的声音很甜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