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玉凝在国外就是学这些,不出两年,绝对会有一场经济大乱,我们海外的资产一定要撤出来。”玉凝解释说。
“玉凝,你的脚是怎么了?”二叔关切地问。
“骑马不留心,被野马踢伤了。”玉凝逗笑说,看了眼姐姐,那笑意里带着促狭。
二叔抽口烟说:“我有个朋友在东北军,同那边的航空署说得上话,借了架飞机来接我们去上海。东西先搬运走,你们愿意坐船的就可以先行一步。”
“这可不急!”倪玉露插嘴说:“这宅子正在找买主,我们还想卖个好价钱。”手里摇着蕾丝花边的小绸扇,倪玉露说:“我们走之前,我还要办一个告别酒会,答谢大家,要办得轰轰烈烈,请龙城各界名流来助兴。”
倪二爷笑着摇头不语,说了句:“走都要走了,弄这些虚张声势的做什么?”
说着,又想了想问玉凝:“玉凝,你什么时候开学回美国?”
玉凝略做迟疑,答了说:“不急,导师还未同我联系。”
玉凝来到医院,查理在急症室,小护士忙解释说:“辛医生在急症室,要过一会儿,交代过请倪小姐在这里稍候。”
玉凝才发现是那天失误疏忽险些医疗事故害死小乖儿的护士,二人都是腼腆地对视一笑。
“倪小姐,那天……谢谢你!”小护士说着落下泪来。
玉凝反有些难为情说:“我那天也是急了,话说得重了。”
“不……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那个小病人真的死了,怕我死都比去阎罗殿下油锅惨!这座医院都被烧了。”
这也太夸张了,玉凝笑笑,像听故事。
“倪小姐,我是实在人,不扯谎,你是不知道杨大帅的厉害,他一跺脚,龙城要地动山摇。日后倪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小护士说得认真。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玉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