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怀孕挺着大肚子的妇女,步履困难的被推搡到礼堂中间,日本禽兽的狞笑、赤裸的身躯、求救的呼喊、灭绝人性的奸淫、刨膛破肚的孕妇、挑在明晃晃刺刀尖上的血淋淋的婴儿胚胎、哭天抢地的痛哭斥骂、撞向日寇刺刀殒身不恤的西京妇女。
李潇云把头埋在臂弯凄然说:“你要是见了那个场景,你也会照不下去。”
“八嘎~”鬼子煽了李潇云狠狠一记耳光,又淫笑的搂了一个瘫软在地上呆讷而面无表情的妇女,示意李潇云照相。
一位精通中国话的少佐对李潇云说:“日本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支那(中国)是世界最劣质的民族,所以我们千辛万苦的远道来到支那,就是要帮助这支落后的种族进步。支那人很懒,不堪一击,这些支那女人为支那男人生下的孩子,不过是下一代劣质种族的繁衍。所以,我们大和民族的武士此举,是在为你们支那人进化种族。这些女人应该心存感激,自豪。你,应该用你的相机记下这些光辉时刻。你的明白?”
“我当时笑了摸摸那位少佐架在我脖子上的刺刀,呵呵~我对他说,我很想拍照,为皇军服务我三生的荣幸”,李潇云调侃的神态令汉威忍俊不禁,“我说,只是,贵国的男子身材矮小丑陋,按了美学的观点实在是世界最差的体态。就是作为动物,似乎是发育不全,致使我的德国高档相机忽然按不下快门。要知道,这相机太高级,只有遇到奇丑或难以入目的腌臜禽兽才会突如其来的犯病按不下快门,在国内外这么多年,除去一次照野驴发情,这相机憋的忽然失灵,这是第二次对了贵国‘英武’武士难以成像呀。”李潇云说完放声大笑。
两旁的鬼子拳打脚踢一番,少佐对满脸是血的李潇云说:“给你个悔过的机会,皇军是大大的宽容。”一位体态丰腴的妇女被扔到了桌案上,绝望凄美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李潇云。
“照得让皇军满意,就饶你不死。”
李潇云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鬼子少佐命令左右把李潇云的两只手按放在桌案上,从士兵腰间抽出一把钢刀,那刀的寒光在耀眼的灯光下熠熠闪烁。
“李先生,可惜你这摄影艺术家的手,可惜可惜。”
李潇云嘲弄鄙视的看着鬼子,朗声大笑:“可惜可惜,终于看到野驴般的禽兽种族,李某三生有幸。”
脖子上的相机被井上大佐摘了狠狠摔在地上。
李潇云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从眼前飞下,血花飞溅。
“把他弄醒,让帝国最有权威的医生给他治病,我要让他活着,让他没有手后悔的活着,为他对日本皇军的冒犯而付出代价。”
四周一片唏嘘抽噎声,洪太太说,洪先生和“老爷子”是被抓去礼堂做杂工,抬死人,才目睹这场震撼的惨剧。也是他们一直在救助李潇云,在他的建议下一队人逃来龙城。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李潇云长叹一声,汉威不用多问,就知道他的下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