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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让你去顶锅又怎么了?抛开君臣,你同总座总还有同门师兄弟之义吧?你就这点‘忠心’么?小廖是他徒弟,你是他师弟,这顺延了下来,你倒还算小廖的长辈,怎么就这么同他计较?”

汉辰冷笑了不语,沉寂一会儿,汉辰说:“不是我杨汉辰同他计较,是无辜惨死的兄弟们和西京城屠城血案中的百姓在同他计较。”

张继组也不同他辩驳,说:“话题扯远了,先说眼前这事。你再考虑下老头子的话。两个选择:家事处理,你就借坡下驴的办了威儿让大家平口气;若是按了公事,老头子说了,且不说小云抓汉威对错与否,你这党国大员持枪私闯中情局,他是不能再姑息个胡子卿第二。子卿抄黑衣社,方之信代他受过送了命,你这事,只有应了你自请处分,降职谢罪了。伙计,你放明白些,你是杨家的大树,得失取舍,你比我更明白。”

汉辰淡然一笑,伸手拈起桌案上那块儿雪白的丝帕,揉弄一下在手上摊开,不紧不慢地说:“是不是让这方帕子染红我小弟的血,就能向总座交待了?”

张继组忙说:“伙计,这打轻打重你知我知,实在不行~”张继组左右看看说:“关键的是你低头的姿态要做出来,不过是给大家个台阶下。”

汉辰又一手拿起那根藤条抖动一下,轻蔑的望了望张继组问:“伙计你说我和子卿谁更理智?”

“这还用说?”张继组说。

汉辰说:“庐山上,子卿一句话我此刻记忆犹新。你责怪子卿对黄主席一事太过不理智,子卿答你说,他胡孝彦从来没利用他的部下去换谁的政治生命,那么做,他问心有愧。这也是我要说的话,我绝对不会用谁,尤其是舍弟去换我杨汉辰的政治生命。”

“明瀚!”张继组急得跺脚,“此刻不下台,怕以后在找台阶都不容易。”

汉威明白了,张继组是奉了何长官的命令来做说客了。但大哥俨然对他给的台阶不接受,如果矛盾就集中在教训他一顿出气,那何苦这么纠缠了彼此难堪?

“大哥”汉威进来,单薄的衣衫,披了件棉衣。

“怎么这么没规矩,没见有客人在?”汉辰见了小弟板起脸训斥说:“进来不敲门,还衣衫不整的。”

“张大哥”汉威微鞠了一躬,恭敬的打招呼。

看着桌上张继组奉命带来的白绸方巾和藤条,汉威说:“大哥,你跟张大哥的话我都听了。”

“回你房间去。”大哥喝斥道。

“大哥”汉威深情的说:“张大哥说的话有道理,彼此是要个台阶下。大哥你为了小弟这么做不值得。”汉威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