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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长的狗眼!”周组长崩起了原本堆笑的脸,训斥那个爪牙打手说,“才做的洋缎袍子,燎出火眼要你赔得当裤子。”

爪牙赔着笑连称不是,又在周组长眼神的暗示下,接着从火盆中捏出块亮红的木炭,散落着白色灰烬,在汉威眼前晃晃,那灼热的温度离了些距离汉威都感到烫。

吊在刑架上的小伙子惊恐欲爆的目光中,那闪着忽明忽暗的火色的炭就渐渐伸向他的发稍,腋下。随了一阵燎烤猪皮的焦臭味,小伙子不成人声的惊嚎撕心裂肺的回荡在刑房里。

汉威一阵恶心,那火红的炭,又炫耀般的晃在汉威眼前轻晃。周组长得意的问:“杨队长,想好了吗?大家子弟娇生惯养得细皮嫩肉,怕吃不了这苦吧。”

汉威闭上眼,不去看卧室里那似曾相识的炭火盆,两行清泪落下来。

“小弟,身上的伤还疼吗?”玉凝姐关切问。

汉威闭着眼摇摇头,咽下了泪。

“太太,司令的电话。”小黑子进来通报。

玉凝应了声起身,吩咐小黑子说:“你就陪陪小爷吧。”转眼又看到在一旁指挥仆人抬着炭火铜炉的胡伯,有些不好意思的自嘲说:“我们的小黑子如今都是营长了,我还总拿他当先时那个孩子使唤。”

“这就对了,他再大,也是大爷和太太栽培出来的,伺候小爷那是他的造化。”

小黑子大致听说了汉威的遭遇,也不急了多问他。扶着汉威半坐半倚的闭目养神。

电影般的画面浮现在汉威眼前。

惊天动地的嚎啕声,那简直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周组长狞笑着对他说:“杨队长,你出身高贵,怕没见过从美利坚买来的这稀罕物,今天就给你开开眼。”

吊挂着的赤身裸体的小伙子身上贴了几根电线,都在软弱的部位。周组长把弄着一个摇棒,象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摆弄一个稀罕的玩具。他的手先是轻轻摇着摇柄,犯人的眼珠子瞪大,嘴大张,唾液长长粘粘的流下。一会儿,周组长手越摇越快,摇大电流,“啪啪”的电花打起,那犯人剧烈抽搐,身子躬起,没有人形的脸扭曲得变形,疯狂乱叫乱喊,那绝望的眼神扫向汉威,乞求的神色如待屠的羔羊。

周组长兴奋的凑到近前赏玩着自己的杰作,用鞭柄戳起小伙子的下巴,说:“快告诉杨大队长,这电刑舒服不舒服。”

小伙子哆嗦着牙关,满脸泪水汗水模糊着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