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威哽咽了说:“真是吃不下。”
汉辰毫不犹豫地坐到他身边,一把扳过汉威的肩用肘臂紧箍了他在怀里,顺势腾手去捏他的下颌。汉威拼尽力气地挣扎,汉辰右手端着的碗被打飞了出去,碎在老五面前的地上。
“反了你了!”汉辰恼羞成怒不容分说的掀倒汉威,扯开被子,举手就打。
“杨长官,使不得,使不得,这~~这有伤呢。”老五忙上前劝阻。
大夫也闻讯冲进来劝阻。
“住手!”何先生进了屋,推开一脸怒色的汉辰,扶起挂着泪花的汉威,帮他擦了把泪,担忧地对大夫吩咐说:“快看看他有的伤口,有没伤到。”
转身,何文厚又吩咐老五说:“你怎么供的差,我不是吩咐过,汉威想吃什么,你就做什么。他既然不吃,你就换了别的再做,做到他满意为止。”
何先生堆了笑,宽容的对汉威说:“若是心里不受用,就歇歇再让厨子为你做。但无论如何这胃里不能空着。”
责备的眼神看了汉辰,何先生长叹口气说:“也怪我不好,一早就只顾了去看山上那个孽障,没顾上汉威。”
听何文厚提到胡子卿,汉辰心里一惊,汉威也止住悲啜。
何文厚叹口气,“你打他,也在伤你自己。”何文厚没再说下去,有些暗自神伤的出了门。
老五蹲身收拾着跌碎的碗,边吩咐外面的副官过来打扫。
面对仍然是怒气不平的杨汉辰,老五说:“老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昨晚一夜没睡,一早就吩咐我先后蒸了两碗水蛋,先那一碗让老五我随了送上山了,山上那主儿也是少爷性子,从来的嘴刁不好伺候,在西京时就只爱吃我老五烧的红烧肉。”
“子卿他还好吧?”汉辰怕他提到昨晚的事情被汉威知道,就打断话题问。
“听说是哭了一夜,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老五收拾好东西对汉威说:“少将军这一病,多少人记挂呀。老五多做些什么都可以,只要少将军病快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