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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云西路匆匆过来,何文厚示意张继组退下。待张继组走远,云西路才谨慎的低声对何文厚说:“总座,一切处理妥当了。”

何文厚审视着他,问:“都办妥了?那人呢?”

云西路邀功般的谄笑着做了个砍刀的动作,低声说:“做掉了。”又补充说:“已经造好了口供,就说是西安叛变中被误杀的中央随员的家属,追来澹溪找胡子卿报仇,误把杨司令当作了胡子卿,才~~”

何文厚点点头,以示满意,又问:“你确认稳妥了?杨汉辰可不比胡子卿简单。”

“这个,属下自然知道。”云西路保证说,“保管不让杨司令起疑。”

何文厚叹息说:“若换了别人,也不必这样大费干戈,只是杨汉辰确实是个人才,但人才必定要能为我所用才是人才,不然就比蠢才更可憎。”

云西路点头称是,说:“也是总座给他的机会,考验他的诚意。这个属下明白。”

汉威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枕躺在大哥的腿上,虽然大腿上的伤口阵阵犯痛,但一睁眼看到大哥关切欣喜的目光,顿时如打了针镇定剂般松驰下来。

“还好吗?”大哥目光中透着少有的慈祥。

汉威只是笑笑,不说话。几番死去活来的痛苦挣扎结束的手术,他已经没了气力。

“少将军真是条汉子!”查理宋大夫发自内心的夸赞着,拿了听诊器过来为他听心跳,又说,“少将军,要是疼得难受就发泄出来,医学上讲,这么忍耐着也对身体没益处。”

大夫走了,汉辰才搂紧汉威安慰说:“好了,好了。还疼得紧吗?没旁人了,你要是实在难过,哭就哭几声吧。”

汉威忽然堆出调皮的笑,宽慰大哥说:“还好,只是一颗子弹,伤了一个洞,哪有大哥的家法打得疼。”

没想到小弟死里逃生,还开这种玩笑,汉辰哭笑不得。笑骂道:“还耍舌头。可是又活过来了,反是昏迷的时候老实清静些。”

汉威喘息着,气息微弱的笑了说:“本不想醒的,是哥叫醒我。威儿在做梦呢,梦见哥对威儿说,念在威儿救驾有功,腿上又负了伤,这些日子欠下的家法板子,就一笔勾销、既往不咎了。威儿正高兴的感恩戴德,就被哥叫醒了。”

汉威说着,诡异的笑看着大哥,似是逼大哥就犯。

汉辰拍打了他一下,笑骂:“不过腿伤了,怎么就碍到打家法板子了?一宗是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