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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大人,叶韬也在,您还准备去浓翠楼?”彭德田咋舌道。浓翠楼里的饭菜的确是非常有特点,但带着一个孩子去妓院喝酒吃饭?会不会有些太那个了?

“浓翠楼的花园是叶韬弄的,他去那里比我多得多了。”闵越满不在乎地说,就如此决定了。“今天让叶韬请客,居然弄出这档子事情来。”

叶韬不满地说:“闵大人,什么这档子事情啊。我又不知道那是昭华公主。”

“就是因为你不知道那是昭华公主,才更显得你重色轻友。知道是公主了,那是没办法。”虽然在公主面前都彬彬有礼,但实际上闵越和叶韬私下里的关系非常好,经常相邀了一起吃饭喝酒。要是有什么新鲜的玩意,互相也是常来常往地分享。

浓翠楼的老板显然也很熟悉这种纯粹来吃饭,对姑娘没兴趣的阵仗,这也是宜城大大小小十几家妓院里唯一一家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地方,很难说老板到底是自豪,还是哭笑不得。

摆开一桌子菜之后,闵越先饮尽一盏,说:“叶韬,你说说看,满打满算,昭华公主认识你有半天没有?你呢?认识卓小姐一个时辰就肯让她去你家工坊,那是什么道理?”

叶韬尴尬地说:“和公主先前是聊起弈战楼的那些把戏,说得很是相得。顺口说起了些旁的,公主说起想去看看,我也就随口答应下来。”

闵越嘿嘿笑着,仔细端详着手里的杯子,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啊……”又是一杯饮尽,闵越说:“原本还担心你将叶家生意拓展到京中,我闵家不好庇护你,会被那帮兔崽子整天打秋风,现在,有昭华公主可比什么都强。”

“哪怕是公主,这些事情也不好管的吧?京中的池子那么深,昭华公主说话就那么管用?”叶韬奇怪道。

闵越看着叶韬,说:“恐怕,昭华公主的话,比太子爷的话都管用。”闵越的断语让彭德田也是一惊。闵越反问道:“叶韬,你多少也知道昭华公主的事情吧?说来听听,都知道哪些?”

叶韬低头想了想,旋即说:“其他的小事情说不准真的假的,但两个事情传那么广,想来不假。一个是三年前,国主遇刺,昭华公主用身子为她弟弟,也是现在的太子挡下刺客一掌,救下了弟弟,却从此病榻缠绵。另一桩,就是公主讨厌大言无当的腐儒,一连气走了十几个国主延请的大儒。”

闵越点了点头,说:“那些大儒除了嘴上会说,什么都不会,没气死一个两个就算是公主手下留情了。至于公主病榻缠绵,却并不是从3年前开始。昭华公主自小身体就不好,一直要用大量药物调养身体,可还是经常生病。3年前遇刺,也不是挨了一掌,而是被掌力擦中,不然,以公主的体质,绝无可能幸免。但这份舍身救弟的勇气,却是不假。但这些都是品性而已。公主之所以说话管用,还是因为她的才能,还有现在她能插手的事情。”

“哦?”叶韬被说得来了兴趣,凑趣地问道:“公主不过14岁啊?”

“你不也才14岁,装什么蒜?”闵越横了叶韬一眼,说:“你可知道公主现在管的是什么事情?”

“不知道!”叶韬简单地回答。这种问题他要是知道答案那才有鬼了。

“公主从两年前开始,已经全面接掌王室内币。宫中所有的采买花费,宫室营造修缮,乃至于禁军侍卫的开销,全部要经过她的手。而整个后宫,王后早就不管了。现在执掌国主后宫的,就是昭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