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此时锦州的双眉突然展开,斟酌着说道:“或许还有办法。”
“公仁快说。”钟繇、张既、杜畿三人立刻将目光集中到董昭身上。
董昭看着三人急切的眼神,苦笑道:“未必有用,不过尽人事罢了。”
“说吧。能有一条不知结果的路,总比一条路都没有好。”钟繇笑道。
“张辽。”董昭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张辽……”钟繇三人又皱起了眉头。
“或许可行啊。”钟繇片刻后说道:“文远虽是丞相姻亲,但并非曹氏宗亲,况且之前他们也有了分歧,或许……”
“或许此次便是他们之间的对决吗?”张既说道。
“不太像。张征北走出丞相住所时面色自若,也并无丞相部下跟随,驿馆附近也没有丞相部下暗伏……”
“德容兄,莫要忘记,众将身边的亲卫可是全部出自虎卫军,而且是由丞相定期调换的。有这些人在,丞相哪里还需要安排其他手段。”张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杜畿打断。
“伯侯,莫要小看张征北。”董昭说道:“张征北少年从军,在塞外与匈奴、鲜卑数年血战,张家百战之士绝对不少,张征北更是善于在危机中转危为安。这百人的规模,在张征北与其身边的张新张子初眼中,并不算太难解决的对手。何况张征北素有谋定而后动的名声,张家绝对不会在长安城中毫无准备,这一点丞相也一定知道。所以,丞相若要针对张征北,绝不会依靠那百人的虎卫军。”
“公仁言之有理。”钟繇说道:“那些虎卫军虽是丞相调拨,但跟随众将,总有部分人的心思会有所变化。这些人护卫众将尚可,真要用他们对付将军们,除了少部分警惕心极差的将军,没人会折在这些护卫手中。”
“既然如此,我们便直接去问张征北就是。”杜畿知道自己因为资历和在曹军中的地位,对这些情况不可能了解太深,既然钟繇、董昭都能肯定,他也没有意见。
“此事还得公仁兄走一趟啊!毕竟你们之间曾有过数次接触,此次文远来长安,公仁不登门反倒有些欲盖弥彰。”钟繇笑道。
“那元常兄你也跑不了。”董昭同样笑着说道:“你与文远相交起因于书法,这些年你们也没有断了书信来往。文远前段时间的大婚,你钟元常不也送上了自己亲手书写的巨幅贺辞?你若不登门,是否也有欲盖弥彰之嫌?”
“不错!那咱们就一起登门拜访文远就是。”钟繇说道。
“正该如此。谁让咱们今日相会没有掩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