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先替清儿多谢你了。”张辽笑着说:“不过我也没办法,之前是要指挥战斗,这一次则是要带着这几位好好接触一些实际事务。主公离不开雒阳,子修也因为有要紧事,同样不能离开。如此一来,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带着他们?”张辽说着用手一指在一旁看着运粮队伍的曹丕三兄弟以及自己的长子张震。
“哈哈哈!好像还真是这样!”夏侯渊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那行!既然主公没忘记我这里,我也没意见了。不过在元让、子和腾出时间之前,你先得给我好好讲一讲那个整编的东西,我心里先得有个底,免得到时候云山雾罩,什么都搞不清楚。”
“这是应该的,即使你不要求,我也要叫你过来。不过不能单给你一个人开讲,还有我家大小子和子桓他们,同时你也要将所部军官中能够腾出时间的统统集中到长安,我一次性讲完,有问题也可以集中发问,免得浪费时间。”张辽准备在长安给关中曹军的军官开一次集体大课,虽然他这些年也常有为人师的机会,但是一次性给数十人,甚至数百人上课还从来没有过,想想也有些小兴奋。
其实曹军如今军官的缺乏依然有着曹操在防范士族的因素,枢密院、枢密司这类机构虽然有调兵权,但统兵权却依旧在各级军官手中。所以这也成了曹操应付士族向军队伸手的好去处,但凡有士族高门子弟意欲从军,就先被曹操塞到枢密机构,美其名曰镀镀金。这也与军中军官的升职、调任程序相同,都必须经过同级或上级枢密机构的磨砺。然而一旦进去了,是否能顺利出来?什么时候出来?那就要由曹操决定了。这虽然使得军队如今依旧被曹操牢牢的掌控着,也客观上使得军官的数量出现紧缺。多亏张辽早早的就在军中展开了学习计划,使得基层军官和士官这些军中底层的核心力量不至于出现缺人的现象。
“走吧!不管怎么样,总得先进了长安城再说。”看到夏侯渊欣喜的样子,张辽说道。
“正是,正是。走!回城!”夏侯渊大喝道。
“走!!!”张辽这边的数百骑和夏侯渊的数十骑同时调转马头,泼剌剌的向长安城驰去。
夜晚,在夏侯渊为张辽一行安排的住处,曹丕三兄弟和张震都等着张辽给他们布置功课。这一次张辽带着他们出来之前便早已经有言在先,他们都将会亲自深入救灾第一线,亲身体会灾区以及灾区百姓的苦难。
“姑丈,我们何时可以去灾区?”曹丕作为四人中的老大开口问道。
“不要急,这次带你们出来就是要让你们多看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身为主公的公子,如今也算是高等级的权贵子弟,你们必须对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都有了解,才能够在将来的路上走的更加平稳。”张辽一边整理准备给关中驻军军官上大课的讲义,一边回答:“现在救灾刚刚展开,千头万绪的也是一片混乱,你们即使去了,也没人能带你们深入,同样也就看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姑丈,正因为救灾刚刚开始,我们才更应该立刻就去。”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张辽的话,话音间还有些稚嫩,但是却已经显示出十足的朝气,开口的是曹家三兄弟中的曹植。
张辽心中暗自一笑,在场的四个人当中,曹丕年纪最大,也最为深沉,自然不会在他没说完话之前开口。曹彰根本就是武夫,虽然对政务上也不是一窍不通,可是他的兴趣全然不在政务上,此次带着曹彰也是应曹彰本人强烈要求。至于自己的长子张震,更不会随意打断他这个做父亲的话。而曹植年纪不大,却也即将成年,有冲劲,有理想,但是没有任何经验。楞头青一词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不过张辽不会生气,倒是曹丕狠狠地瞪了曹植一眼。然而曹植一脸的不在乎,让曹丕额头上的青筋都气的有点迸出来了。张辽很有点恶趣味的想:这两个人是否天生犯冲?算来也是同母兄弟,可就是不对劲。难怪曾今的历史上曹丕死活不愿轻易放过曹植。
“子建(未行冠礼前长辈提前赐字也是可以的),你的热情没有错,但是在你一点经验的没有的情况下,还是应该遵循经验丰富之人的安排。何况救灾的主力也是军队,通行的命令自然就是军令。在我这里你随意一点不要紧,可是你一旦习惯了,到了灾区也是任性而为,那就不是好事了!”张辽虽然没有生气,但是还是要打击一下性情活泼,个性跳脱的曹植。这可是为了曹植好,若非曹植的这个性格,历史上的曹丕即便即位了,也不会不顾卞皇后的劝阻,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曹植。
“子建,你给我闭嘴!老实的听姑丈讲话,不要随便发言。”曹丕见张辽开口,也瞪着眼睛小声训斥了曹植一句。
“好了,子桓。子建,你的心意的好的,但是要量力而行。你们几个人当中,唯有子桓我是不担心的,因为他在随我出征汉中时有过处理政务的经验。此次若不是还有你们三人,今日子桓甚至不会进长安城,我就已经将他派到你们元让叔叔那边去了。”张辽口气一转,将刚有点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也稍稍的安慰了一下一脸委屈的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