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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彰自从随着张辽出征汉中后,也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研习兵法和练习武艺上,从回到雒阳的第二天,这小子就禀明曹操,有征得曹清的许可,直接就将铺盖搬到了张辽家中。每日与张震一同习武,又一同接受张辽的兵法教导,大有向昔日的夏侯尚学习的劲头。

只是张辽这个姑丈兼老师实在是不合格,每日除了拎起杆棒将曹彰和张震好一通教训,就是教授兵法也并不如别人那样让他们背诵各种兵书战策,反而将他们直接带到一块空地上,让他们每日就是依照各种战例堆沙盘,然后自己进行推演。但是这种被张辽称之为“玩泥巴”的活动却让曹彰、张震乐此不疲,兴致上来时,大有挑灯夜战的架势。这让张辽心中实感欣慰。

但这一日,张辽却发现午饭后曹彰就没了影子,这可是半月来的头一次。就在张辽在自己书房里纳闷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曹彰的声音。

“姑丈,益州有使者来了!”

张辽闻言心头一动,益州的使者,这十几年益州就与中原断了联系,宛如独立王国一般。就算是曹军问问的将长安附近的关中大地控制住时,益州也没有对代表着天子的曹操有任何的表示。如今汉中有变,益州有动作是可以预料的,否则张辽就真的要怀疑益州从上到下都昏了头。而且有了前世的记忆,张辽自然知道益州也是人才辈出,否则刘备也不可能在益州称帝。这时候,张辽忽然间想起有关张松献图的故事,这次的益州使者是否依旧会是张松呢?张辽突然感到很是期待。

“姑丈,益州派出使者了。”曹彰见张辽没有反应,便一边喊着,一边走进张辽的书房。

“姑丈……”看到张辽还坐在那边没有动静,曹彰又是一嗓子,只不过刚一开口,就看到张辽一抬手,曹彰便将剩下的话全部又都给咽回去了。

“益州来得是什么人?”张辽开口问道。

“呵呵!我还当姑丈不关心呢。”曹彰笑道:“听说是个别驾从事。那刘璋不过是个益州牧,能派出一个别驾,倒也算得上恭敬了。”

曹彰在那边自说自话,可是张辽却根本就没有关心曹彰究竟在说什么,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被刚才那句话中的“别驾”吸引了。从郭嘉军情司那边看到有关益州的情报,益州官员的职位大体上与前世的记忆没什么差别,尤其是别驾从事这个益州的二把手依旧是由张松这位被后世之人笑评为“三国最倒霉的二五仔”的益州才子担任。此时益州牧刘璋派出别驾从事出使雒阳,只要这一两个月内益州局势没有大的变动,这个别驾就一定还是张松。

想到这里,张辽心中暗自笑了笑。史书记载,张松在赤壁之战前夕奉命出使结交曹操,不被礼遇,因此怀恨曹操,劝刘璋改为结交刘备。而演义中则说是在曹操击败马超后,因马超兵败投靠张鲁,刘璋深感压力,而张松便奉命出使许都。结果倒是与史书中一样,但过程中却多了杨修、刘备、诸葛亮这些人物。如今杨修虽然已经出仕,不过却是只是个三百石的郎中。而刘备远在江东,诸葛亮更是尚未出仕。就不知道这出戏将会怎么演下去了?

张辽站起身,想去军情司,从郭嘉那边打探些消息,不过他起身时却鬼使神差般的随口问了一句,“这张松可有从人?”

“有!四百兵丁,还有个军议校尉叫什么法正的跟着。”曹彰也不在意,随口答道。

张辽忽的一下站住了脚,“法正?”别人不知道法正,张辽还能不知道吗?能在诸葛亮面前做到刘备的谋主,地位仅次于诸葛亮,法正的才华毋庸置疑啊!

不过法正怎么会跟着张松到雒阳来呢?虽然法正的地位不如张松,可是军议校尉也不算是闲职了,若说相似程度,倒是与鲁肃那个赞军校尉差不多。但张辽不会对这种一时想不通的问题去深究,反正要去找郭嘉,到时候让郭嘉查探清楚就行。

“益州使者还有多久到雒阳?”张辽这时候才突然想到张松应该尚未抵达雒阳城,否则这事儿虽不大,也不至于让他这个征北将军都不知道。

“嘿嘿!算算路程还有三日。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父亲与文若先生谈话中提到的。据说还是伯宁先生从汉中用快马刚刚松回来的消息。”曹彰说话间很是得意,丝毫没有偷听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