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丢失褒中后,张鲁便命令自己的弟弟张卫率一万士卒从南郑出发,准备夺回褒中。
“回禀师君,张卫将军已经出发半日了。算算时辰,此时应该快到褒中了。”张鲁的谋士阎圃回答道。
“师君,咱们如今还不知道攻打褒中的究竟是何方势力,便派张将军前去,是否有些不妥?”杨松此时已经知道曹军动手了,但是心中有数的他还是故作什么都不知。
对于杨松,他投靠张鲁也是为了确保自己这个汉中最大的家族在汉中的地位,毕竟那时候张鲁不但有兵,还得到了刘焉的支持。即便是刘璋与张鲁翻脸,杨松也没有想着要因为留着这个软蛋而背叛张鲁。但是前些日子登门拜访的曹操信使却让杨松无法在对张鲁保持忠诚,强大的曹军和曹操如今丞相的地位都让杨松明白,汉中即将变天。为了自己的家族,也为了曹操信使承诺的给予自己的那些回报,杨松已经在心中彻底抛弃了张鲁。如今还跟在张鲁的身边,不过是为了完成曹操交给他的任务,拖延张鲁军的行动,并在适当的时候劝说张鲁放弃抵抗。
这个没有任何危险的任务更是让杨松确认了曹操的诚意,他已经决定张鲁一旦出现犹豫就立刻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张鲁。
此时的张鲁和阎圃却不知道眼前的杨松正在算计着如何想曹军出卖汉中,他们对杨松能够想到这样的问题也感到汉中人心依旧稳固。
“无论是谁,总脱不了韩遂、羌氐和曹操这三家。”阎圃说道:“最好的可能便是羌氐,那些蛮子不过是为了钱粮,不会久踞褒中,只要大军一到,即便他们尚未将褒中仓库搬空,也只能退出城池。最坏的可能便是曹操……”
说到这里,阎圃面露忧容道:“若真是曹操大军,那便只有两个结果……”
“哪两个结果?”张鲁问道。
“一是师君降曹,二是曹军攻陷汉中。但终其结果,都是曹操接手汉中啊!”阎圃言及于此,一脸的愁容更盛,他最担心的就是遇到曹军。
“曹军?可能吗?”张鲁面带疑惑。
“是啊!曹军不是正叫嚣着要南征荆州吗,怎么可能放弃荆州转而到汉中来呢?”杨松心中一颤,也故作不解的问道。
张鲁和杨松的疑问并没有让阎圃感到意外,这两人一个近来只关注自己的“五斗米道”,另一个则对黄白之物兴趣更高,怎么可能去关心那尚未面对的危机?此时心思有些恍惚的阎圃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忽略了杨松的异常,而这本可以让他及早发觉杨松的问题,从而制定出更为有效的应对措施。阎圃的疏忽使得张鲁的败局和汉中的归属曹操已经没有了一丝被扭转的机会,因为此时不但褒中被张辽率兵占领,张颌与郝昭也各率一万曹军山地步兵出子午谷道后分别占领了龙亭和定远两座小城,并分兵与大小道路,彻底切断了汉中与上庸的联系。同时也是使南郑的东面收到了曹军的威胁,在未来张辽兵临南郑城下时,南郑便根本无法指望东面的援军了。
“师君,曹操虽叫着要南征荆州,然从去年年底直到如今,曹军一丝一毫南下的动静都没有。非但如此,曹军大将张辽还远赴长安,嗯……”说道张辽,阎圃顿时愣住了。
“阎圃,究竟何事?”张鲁见阎圃楞在那边,顿觉心中不悦。
“啊!师君,大事不好啊!”阎圃被张鲁唤回神来,立刻就是一声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