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一年军营的日子本就难过,结束了战斗吧还得提防着地方势力,难得回到后方,想着睡个懒觉,好好放松放松,哪知道被这帮小鬼给搅了!真是!”张辽对身边的妻子抱怨着。
“好啦,好啦。既然已经起来了,就不要再抱怨啦!你不是常说仲德先生好为人师嘛,如今你也可以感觉一下哦!”曹清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张辽。这夫妻俩私下里可是正常如此,一旁的侍女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夏侯伯仁,你个浑小子。外面都来了那些小子?你给我一一报上名来!”张辽被妻子这么一哄,也不好再在妻子面前说什么,干脆让外面的夏侯尚将来的人统统报一遍。
站在院子中的这些个子弟们纷纷看着夏侯尚窃笑不已,就连曹昂这个当老大的也不例外。这时候曹昂并没有身故,有他这个年长的长兄压着,曹家的继承权根本就没有争议,下面的子弟也不想历史上曹丕、曹植、曹彰那样各有各的支持者,他们现在可是统一归在曹昂下面,也算没有让曹家和夏侯家此时就发生分裂。
这次他们这些小辈在昨晚上长辈们回家后得知曹昂争取到了张辽亲自教学的机会,于是纷纷联络要一同前来。当曹昂一早带着曹丕、曹彰、曹植三个弟弟出门时,立刻发现门口早早的就有十几个人等在那里,定睛一看,全都是两家十余岁的子弟。曹昂倒是知道张辽豪爽,又和这些人的父亲交好,绝不会将他们拒之门外,干脆就一起带上了。反正这些家伙几年之后也是他的班底,早些受教也没什么坏处。
不过这群人当中只有曹昂和夏侯尚和张辽熟悉,其余之人可不像这两人都在张辽身边接受过教育。而属于他们这一辈,同时和张辽关系也相当好的曹休却已经不需要系那个他们一样学习了,此时的曹休已经被曹操调回虎豹骑去帮着因病而常常不能视事的曹纯。曹昂是大公子,风度总归是要保持的,所以能够叫醒张辽的也只有夏侯尚。这也决定了夏侯尚必定会被张辽痛骂一顿。
看着院中捂着嘴,憋着笑的众兄弟,夏侯尚哭丧着脸扭头对屋里的张辽说道:“回禀将军,有主公家的四位公子,还有子孝将军的公子曹泰、子和将军的公子曹演,妙才将军家的伯权、仲权、叔权、季权四兄弟以及子丹兄弟,还有属下夏侯尚及舍弟夏侯儒共十三人。”
夏侯尚在张辽身边三年有余,虽然当时未曾授官职,却依旧被张辽用军法管了三年。虽然他的进步明显,而且在两家子弟夜唯有曹昂的能力稳胜与他,可是他却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张辽发问,夏侯尚绝对是条件反射般如同汇报情况的下属一般。但是夏侯家如今都是将门,照顾夏侯尚兄弟长大的夏侯渊更是认为这样才是将门子弟的风范,反而对其嘉勉有加,也使得夏侯尚不愿再改。
张辽听完夏侯尚的回答后眉头一皱,对着外面大声说:“行了,我知道了。都赶紧吃饭,省的一会儿我操练你们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支持不住。”
夏侯尚听到张辽的话,冲着屋子吐了吐舌头,一转身,跑到院子中的石桌旁和曹昂他们抢早餐去了。
张辽这时候却拉这个脸苦笑着对曹清说道:“怎么回事?我不在拿咱家当托儿所,我回来了就拿咱家当学堂啊?旁人也就算了,这小四才八岁,把他拉过来作甚?我这里可不教诗词歌赋,要习武,主公那里不还有史阿这小子嘛?”
见到张辽有些着急的样子,曹清也忍不住掩面轻笑,“夫君,小四和小三一直就是子修的跟屁虫,除了公事,子修到哪儿,他们也跟到哪儿。再者说了,小三好武,最是崇拜你这个姑丈,而小四则是喜欢在你的书房里临摹你的字,读你那仅有的几首诗。孩子们如此敬仰你,你还不满意?”曹清知道当如何安抚自己的丈夫。
果然,曹清一番话让张辽心花怒放,小三曹彰先不说,武将坯子一个,虽说有曹操的称赞,名声也响亮不到哪里去,到时候好好操练就是。但曹植不同,那可是历史上闻名的文学家,建安体系的重要人物,那一篇《洛神赋》可是文科出身的张辽至今都不能忘记的。也就是张辽一直在憋着,否则他早就剽窃了。如今听说曹植竟然在研究他的诗和书法,到让张辽小小的不好意思了一回。毕竟那些诗也都是剽窃的,倒是书法是他自己练得,虽说初习时摹的是颜体,可这么些年,早就有了自己的变化,如今也该算是张体了。
“啊……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曹家后人是要多学些东西,将来方能自豪的站在朝堂之上。清儿,一会儿你将震儿也带来吧。”张辽说道。
“啊?”曹清一愣,“夫君用你的话说,震儿才五岁,身子还没张开呢。这就……”
“夫人!”张辽打断了曹清的话,“为夫焉能不知这些,无非是趁着外边这帮小子都在,让震儿过来跟他们打个招呼,也算结下些交情。将来震儿也是要混官场的!”